她干什么了?
干涉朝政了吗?
还是为赵翌置办身后事?
姜宪有些茫然,这些日子在朝中受的那些气又让她很是委屈,遇到了对她百疼爱的李谦不由就变得脆弱起来。她嘟着嘴道:“我也不是愿意的。可赵翌把遗诏送到了我的手里,辽王又心生反意,我大伯父又是个死脑筋,自诩忠臣,历代皇帝却不认帐,我不出面怎么办……”
说起这件事来李谦就满心是火,但软香在怀,姜宪又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他再多的愤火也如春泥化。他苦笑着摇头,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而又不失坚定地道:“保宁,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帮赵翌。于公而言,他是一国之君,于私而言,他是我们的表兄。我是气你只给我留了一封书信就带人来了京城。辽王心生叛意,你不是不知道。原本世道就已经够坏了的,这个时候路上就更危险了。你想过我知道你赶往京城之后的心情吗?我在甘州,离你千里迢迢,你有什么事,我原本就帮不上你,你就这样去了京城,我一面要安抚两司的官员,指挥他们围剿鞑子,一面还要担心你。不,两司在我心里,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却离我千万里,我根本不知道你会遇到些什么,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劫,会不会受到伤害……万一你……我该怎么办……”
他说着,已语带哽咽,虽然是陈述往昔,痛苦之色已溢于言表,让事隔多日的姜宪依旧能够感受到。
“我……”姜宪算子微酸,千语万言都被堵在了胸口,没办法轻易地宣之于口。
原来,李谦担心的是这些。
不是因是她在庙堂上和男人一争长短。
不是因为她插手家族事务。
不是因为她参与到后宫的恩怨中去。
她就知道,她看上的男人,没那么自卑,没那么心胸狭窄……
姜宪的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高兴地把快要落下的眼泪擦在了李谦的衣襟上,低声道:“我知道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话虽是这么说,她心却里却在想:世上可没有第二个赵翌。难道赵翌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再死一次不成?她就是想再给赵翌办一次丧事也不可能啊!李谦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李谦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
到了这个时候,姜宪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情。
他忍不住给了宪一个暴栗。
姜宪摸着额头朝李谦瞪着眼睛。
李谦质问道:“我说了让你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