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或是抄家问斩。有那不服的,从福建徒步至金陵喊冤,写了血书挂在城墙上,全家碰死在衙门前,局面一直乱糟糟的。
几大书院的士子又纷纷上书,有人觉得乱世当用重典,有人却觉得赵啸凶狠暴烈,不宜为官,还有人则说赵啸是在打击异己,想独掌海上贸易。
直到次年的五月,赵啸才勉强稳住了局面。
老天爷却好像格外的垂青李谦。这两年北方风调雨顺,庆格尔泰屡战屡败,不知道是谁提醒了他,他突然改变策略,派了人来和李谦和谈,要求开放榆州和大同两处的边市,彼此和平共处,永不再战。
李谦觉得这样也不错,写了奏折给赵玺,希望朝廷能同意和庆格尔泰签署议和协议。
汪几道这两年被赵啸折腾的有气没地方撒,接到了李谦的奏折冷笑连连,道:“历朝历代,哪份协议是遵守了的?!他是不是这几年在北方呼风唤雨的,就自以为天下第一,不知道轻重了?!”
李瑶和左以明都没有说话。
因为朝廷上的事,两人和汪几道几乎是公然撕破了脸。
已经十三岁的赵玺还没有亲政,但已感觉到了这种局面的微妙,并不想打破这种平衡,有时候帮着汪几道说话,有时候帮着李瑶说话。
此时他静静地听着,觉得还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
汪几道见了就越发的嚣张,冷笑道:“我听那些去北方的商贾说,过了长江,除了路引,还要拿到京城守备发的过境文书,不然就不能在北方随意走动,更不要说经商了。他李谦这是要做什么?想做那无冕之王不成?”
这件事赵玺也听说了。
他不安地欠了欠身。
从前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李谦,可这几年来李谦对他却不如赵啸恭敬,也不像赵啸那样亲昵,他心中隐隐有些忐忑,怕时间长了,李谦想自立为王。
他看了左以明一眼。
左以明一直观察着赵玺的举动,见状虽然看上去不慌不忙的,实则心里已有点惴惴,道:“汪大人这是又要乱扣帽子了!前些日子还说靖海侯想一家独大,这几日又说临潼王要做无冕之王。也不知道两位肱骨之臣要怎样讨好我们的汪阁老,汪阁老才不会在皇上面前随意攻讦他们?也难怪我听别人说,北方的官员到了江南,不去拜访汪阁老就做不成事。恐怕在北方的官员心目中,不给汪阁老府邸递帖子,就算是白来了一趟金陵了!”
言下之意,是指汪几道贪墨。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