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位的时候,亲恩伯府不仅降了爵,而且还从此不再在朝堂走动。我当时那么做,也是为了给你们做个榜样。你不仅是东阳郡主的父亲,还是皇上的曾叔祖父,更应该有胸襟和气度才是。我看你们就留在京城好了。你们走后,我也很寂寞,让东阳没事的时候就常进宫陪我说说话,正好嘉南也在京城,我们打叶子牌都不用喊孟芳苓凑数了。”
简王神色微变。
如果不是因为东阳郡主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恸的失了方寸,赵玺又翻脸无情,找了诸多的借口不愿意给韩同心扶棺,韩家这边边没有主事之人,他又怀疑韩同心的死,有事求助于李谦,他怎么会回京城?
如今太皇太后突然留他,如果不是李谦的意思,就姜宪的意思,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肯定是有人和他们勾搭到了一起。
这让简王心里非常的愤怒。
他肃然地道:“太皇太后可知道太后是怎么没的吗?”
太皇太后已经听人说了,但相比韩同心,她更在乎姜宪和李谦的前途,为了姜宪和李谦,她完全可以装聋作哑。而且在太皇太后看来,她年事已高,手中既无权也无腹臣,唯一能利用的也就是她的身份了。可身份这个东西,虚无飘缥,别人把你当一回事你就是回事,别人不把你当一回事,就什么也不是。她现在能受人敬重,很大一部分是别人看在李谦和姜宪的面子上,她若是管事,最终这件事还是会落到李谦和姜宪的身上,她不想给这两个孩了惹麻烦,最好就是别多管闲事!
“我听说了。”太皇太后拒绝和简王深谈,直言道,“你觉得是赵啸害了同心,你得拿出证据来。你们这样乱嚷嚷的,若不是赵啸害了同心,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若是赵啸害的,你们拿不出证据,不也只能看着吗?照我说,这庙堂上的事从来都没有对错,只有输赢,输了,就退场,还能保全家族体面,何必为了一时的气愤,惹出更多的事来!”
简王大怒,又不敢在太皇太后面前闹得太过分,腾地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转了两三趟,怒火微散,这才匀了匀气息,沉声道:“我还指望着李谦能帮我一把。照您这么说,同心的事就算了不成?若是您家的姜宪出了事,您也这样轻描淡写不成?我们同心和姜宪好歹也是您看着一起长大的。如今她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做外祖父不给她找到凶手,怎么能安心?”
太皇太后半晌无语。
简王猜到太皇太后是不想李谦为难,遂道:“这件事我也不要您出面。我只盼着你别阻止我。我这就去找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