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很是惊恐,脑子里一片空白。
刘母却爱怜地抚了抚女儿的手。
公公让她带话给女儿,也是看女儿成亲都快半年了,还和皇上像蜜里调着油似的,怕女生外向,不再理会刘家和泾阳书院的事了。
她是反对的。
可再一想,这话又不能告诉女儿。
自古天家无骨肉,讲的就是天子的无情。她这个傻女儿若是真的陷了下去,到时候吃亏的只可能是她女儿。
她不求女儿如何的富贵,可也不希望女儿没有自保的能力,最后被别人利用,做了筏子。
“当事人通常都最后一个知道。”刘母忍不住告诫女儿,“有些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可千万别露了马脚。就算是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皇上,这话也不能由你嘴里说出来。夫婿是天,何况你嫁的是皇帝。你要敬着他,爱着他,他心里才欢喜。这件事要是被你捅出来了,纵然和皇上无关,他也会觉在你面前失了面子,以后就难你和你心贴心了。”
刘氏压根没有听清楚母亲说了些什么,只是隐隐知道母亲告诫她不能告诉皇帝。
这件事谁给皇帝听也不能由她说。
母亲不说她也知道。
皇上喜欢她,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她这小半年已经把赵玺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
皇上是能听得进好话听不进坏话的人。
这些坏消息最好不是由她说出去为好。
刘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送走了母亲,一个人在屋里发着呆,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有小宫女战战兢兢地问她要不要点灯,她这才回过神来,让身边服侍的人依照惯例行事。
小宫女恭敬地应诺,退了下去。
殿里殿外这才有了动静,有了人气。
刘氏从床上起来,歪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可直到听见了三更锣,赵玺也没有回宫。
她不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到了第二天早上,赵玺还没有过来。
她让小宫女去打听赵玺是不是去上朝了,小宫女回来说赵玺今天并没有去上朝。
这样的时候非常的少。而且此时赵玺身边还没有其他的人服侍,内宫的凤印还在她手里,赵玺若是临幸了人,敬事房的人会请她用印……可敬事房的人等到中午也没有人过来。
她只好让人去打听赵玺的行踪,因怕赵玺误会她窥视帝心,还叮嘱那小宫女:“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