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贺琛离开了南洋。
尹沫虽然没从他口中得到具体的答案,可他登机前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贺琛说:你有三个月时间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呀?
然而,不等尹沫多问,他就掐断了电话。
于是,经过了一上午的苦思冥想,尹沫带着这个问题,跑去了医院。
病房里,黎俏正在吃蓝莓,听完尹沫的阐述,她一针见血地说道:“让你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尹沫拧了下眉梢,“我不信,应该不是。”
黎俏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尹老二,你这里……都在想什么?”
“我笨你又不是不知道。”尹沫的口吻挺理直气壮的。
黎俏抹了把脸,把蓝莓盒丢到一旁,对着尹沫勾了勾手指,“二姐,你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尹沫巴巴地凑了过去,一脸的求知欲。
黎俏睨着尹老二真诚的眼神,默了几秒,颇为认真地问道:“你了解贺琛的过去吗?”
“不算太了解。”
黎俏挑眉,“他有过很多女人。”
尹沫面不改色地点头,“听说过。”
“你……不介意?”
尹沫思索了几秒,便回答:“以前我不介意,但以后我会反感。”
她没办法去评判贺琛的过去,就像是她自己同样曾经为柴尔曼家族作奸犯科。
每个人都有一段无法回避或不堪回首的往事,贺琛有,她也有。
那些没有彼此参与的日子里,介意又有什么用?
这时,黎俏耐人寻味地弯唇戏谑,“看来……贺琛捡到宝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黎俏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贺琛当年遭受的感情背叛和家族的践踏。
……
一个小时后,尹沫心神恍惚地走出了住院部。
她走下台阶,仰头望着刺目的艳阳,她可能等不到三个月以后了。
帕玛贺家,视他为眼中钉,对手无数,整个家族在与他为敌。
难怪贺琛后来说,如果他回不来,就让她守寡。
尹沫本以为那是他轻浮的玩笑话,如今看来,不是轻浮,而是危机四伏。
当天下午,尹沫在公司提交了辞职申请,便回了自家的公寓。
“沫沫,你说什么?出差?”
尹家夫妇惊讶地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没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