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洛姐，你走的那天晚上，煜宸哥就从军部出来了……”

乔茵茵眼神有些放空，好似在回忆。

“是哥哥去接的他，还有孟泽和陆七。后来，我听哥哥提起过那天的情景，他说那时候，煜宸哥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抽搐，但他，还在坚持……”

“他在坚持什么？”每听乔茵茵说一个字，就觉得心脏被狠狠撕裂了一下。

“在坚持……”

乔茵茵有些不敢说。

她觉得心洛的情况很不好。

听完她说双重人格的事后，她的脸色就一直不好。

苍白虚弱，满面泪水，额角的青筋全都凸显出来。

“茵茵，你说……我撑得住。”

陆煜宸能承受那样的痛苦，她心里这点小痛，又算得了什么。

“好，那我就说了。”

乔茵茵靠在温斯顿怀里，深吸口气，一股脑说了出来。

“煜宸哥的身体里，一直住着两个人，一个就是我们认识的煜宸哥，还有一个是他的另外一种人格。一直以来，他都用药物控制第二人格，但是第二人格的性格很强势，比煜宸哥还要霸道狠戾。”

“随着时间推移，药物越来越难控制他体内的第二人格。再加上第二人格对煜宸哥的父亲有深重的仇恨，那段时间陆焕霆卷土重来，也间接刺激了第二人格的意识反应。”

“所以，当那一天，你说你要离开煜宸哥的时候……煜宸哥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崩塌了。”

心洛懂了，顿时就明白了。

两个人格，都想占据身体的主导权。

而决定他们强势还是弱势的，除了药物之外，就剩两人的意志力。

那时候，药物几乎难以维系作用。

两个人格中，支持第二人格的意念，是对陆焕霆的仇恨。

而支持第一人格的，则是……

心洛痛苦的闭眼。

她终于明白，卓雅蓉为什么排斥她，为什么不想让她回来。

别说是卓雅蓉，现在，就连她自己，也恨不得她没回来过。

“茵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亲手毁了他，毁了他的决心，亲手摧毁他最后的信念……”

如果那时候，不是她，说不定煜宸还能赢的。

他不会被第二个自己吞噬，不会陷入永久的沉睡。

“不是的心洛姐……你误会煜宸哥了。”乔茵茵摇头，眼里也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