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凛冰冷黑沉的双眸在刚刚睁开的那一瞬间,还带着一丝不太清醒的迷醉和餍足。
但下一刻,当房间里冰冷的空气袭来,将刚才那一瞬息仿佛不该拥有的情绪吹散后。
他本就黑沉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加冷厉。
这是他的房间。
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支撑起上半身,坐起身,只用短短三秒环伺一周就完全掌握了房间里的情况。
窗外的日光比前几天更亮一些,说明现在已经超过了六点。
作息从来都十分自律的他,罕见的比平时晚醒了一个小时。
而他的房间里很冷,没有开暖气,在这种冬日的天气里很明显是因为他昨晚归家后的疏忽造成的。
或者,也是陆澈的疏忽?
不知为何,想到陆澈竟然没在自己醉酒时守在身畔,陆祁凛凌厉锋利的眉便蹙得更紧。
他醉酒后容易暴露出平时稍有的软弱,这件事就连父母都不知道。
而唯一替他守护这个秘密的就是陆澈,他最相信的左膀右臂。
但是很显然,昨晚的陆澈,失职了。
对于失职的下属从不姑息,即使是从小跟着自己的陆澈也不例外,陆祁凛在心里默默替陆澈记了一笔。
男人掀开被子下床,宽阔坚韧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以及……一双修长有力的腿间,某个让人不敢直视的重要部位若隐若现。
即使是沉稳冷肃如陆祁凛,在刚刚掀开被子下床的那一瞬间,身体也出现了短暂的僵硬。
他……昨晚……没穿衣服?
陆祁凛没有裸睡的习惯,至少,下身是要穿**的。
但是现在,一大早就跟精神有力的小陆祁凛相对,如此坦诚相待的情况还是让向来喜怒无形于色的男人有一瞬的不适应。
比起刚才,陆祁凛的脸色变得更加沉冷阴郁。
昨晚,真是糟糕的一晚。
抱着这样的心态,陆祁凛已经不耐再检视床上的情况。
自然错过了那张乍一看还算整洁的床单上,带着一些必须仔细分辨才能看出的凌乱褶皱。
……
陆祁凛利落的换上军服,洗漱之后下楼用早饭。
在楼梯口碰到保姆阿姨对他问好时,他略一皱眉,冷冷说:“把床单换了。”
保姆阿姨:“哪间房的床单?”
大少爷的房间很少让她进,除非是陆副官不在十分必要,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