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卷生07(2 / 6)

锋苍劲,漂亮。小时候跟姥爷学过小楷,他没什么耐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是顽皮性子,天天被他姥爷拿着鸡毛掸子追在**后头打,好不容易学了个模子出来,姥爷便不肯再教,书法这东西摹多了形骨在就行,剩下的,就看你有没有根骨了。

陆怀征显然没根骨,顶多把字练得像样了些,就这,他都觉得小时候过得太痛苦。

所以当后来得知于好会那么多乐器的时候,在别人都顶礼膜拜的时候,他脑子里冒出的一个想法便是——

这小时候得挨多少打啊。

从那之后,他那段时间,可能有点思/春,总是想起于好,每次想起,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后来,大概是养成了习惯。

每年下雪,他都会在地上写于好的名字,用他小时候学过的各种字体,写多了,于好这名字比写他自己的都顺手。

最后一次写她名字似乎是两年多前,记不清了。

陆怀征想到这,人往后仰直接躺平在草地上,手垫在后脑勺上,眼睛微微眯着,翘着脚,嘴里的狗尾巴草被他咬得直晃。

旁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把他嘴上的尾巴草给拽下来了,陆怀征狐疑看过去,抬眼的时候,额头往上提,压出几条纹路,看了眼来人又懒懒地把眼皮掀下来。

来人是年轻男人,比陆怀征小五岁,也是他们队里的战士,陈瑞。捋捋他旁边的草,一**在他身边坐下,一只腿曲着,另只手搭在膝盖上,侧着低头看他,“队长,想什么呢?!”

陆怀征没搭理他,头往边上侧了侧。

陈瑞嘿嘿看着他笑:“不会是想刚才六号灶里那女的吧?”

“六号灶里有女人吗?”

陈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别装了,我都听班长说了啊,领导想撮合你跟那女的……哎,那女的还真的又漂亮又斯文,说话也柔声细语的,这——你都看不上?”

陆怀征没理他,把狗尾巴草从夺回来,重新咬在嘴里,这次索性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舒服地躺在草地上。

半晌,陈瑞见他没动静,以为他睡着了。

忽然,听见。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刚学跳伞的时候么?”他咬着那草含糊地说。

陈瑞困惑,怎么忽然提这个。

“记得啊。”

陆怀征微眯眼,声音倒是挺平静:“教练当时说,一个好的伞兵,只有在主伞确定打不开的情况下,才能使用备份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