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打从五岁起他便善于察言观色,专拣好听的话说,把大人哄得一愣一愣,乐不可支。而后又用了八年时间把这伪善的面孔卸下,已经很少会刻意去研究一个人的表情了。
那天陆怀征又“重操旧业”。
再次小心翼翼且带着谨慎的目光去打量于好那时的表情,奈何当时光太亮,又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树影一阵阵地摇曳,光影斑驳交替罩住她那张本身就没多少占地面积的脸。
等她走近,陆怀征看见她冲唐明梁笑笑,他琢磨,是最普通那种,礼貌性的微笑,没什么含义。
陆怀征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掐死随子。
算了,还是掐死自己得了。
……
赵黛琳原先躺着午睡,听见门外有动静,便爬起来看了眼。
结果就听见了某人的大八卦,本来是吊着好奇的心态看看这些个小丫头还能说出些什么,乐颠颠地靠着围栏眯着眼看,谁知道,一转头,就看见陆怀征站在楼梯口了,连着于好跟在后头。
赵黛琳给了陆怀征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陆怀征觉得脑仁疼,平日里颇高的情商放到现在也觉得不够用,如果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能用枪解决就好了,简单干脆爽快,一了百了。
于好没有停留,径直回了宿舍关上门。
走廊一片狼藉,跟龙卷风刮过似的,灰白的墙面上全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水渍,脸盆七零八落散了一地,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子的脸盆还摔得凹进去几隅铁块。
唐明梁见这场面也来了怒气,胸腔怒火熊熊燃起,主要还是心疼脸盆:“你们干什么!!”
姑娘们个个扭着脸不肯说话,随思甜还在乌乌泱泱地啜泣。
唐明梁又是一声怒斥,觉得这帮丫头甚是烦人,看见随思甜那隐忍又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于心又不忍,口气缓了些:“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要这么针锋相对的?随子你说。”
唐明梁存有私心,故意先给了随子开口的机会,这让余下几位姑娘又十分不屑地互相交换了彼此的眼神。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女人之间的友情本来就复杂,所有的矛盾都是在平时日积月累中慢慢堆积起来的,谁也不知道那最后一根稻草会在哪里,或许在他们男人看来仅是一件很小的事儿,可偏就是她们激发矛盾的□□。
她们对随子的不满或许是从很早在军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