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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没有开灯,黑漆漆,只有旁边窗栏里一束月光**来,在地上落下个圆圆的光影,给这屋内填了些光亮,床上的背影仍是微动。
陆怀征勾了张椅子过来,摆在床头位置,然后拎着裤腿坐下去。
人靠着椅背。
那边还是没动静。
他抬起一条腿,极其嚣张地踩在床沿上,忽然猛地用力一踹,伴随着刺耳的“嘎吱”声,半张床瞬间歪了,床脚磕到了墙面,灰白的墙体凹进去一小块,正扑簌簌往下落着灰。
门外的战士听里头这么大动静,忍不住探着脑袋凑到床边来看,发现陆怀征正背对着靠在椅子上,那背影懒散,脚还搭在床上。
这是要动用“私刑”了?
他是该当作没看见呢,还是没看见呢?
床上的人醒了,回头对他怒目而视。
陆怀征却扯着嘴角乐了,“醒了?”随后又拿脚晃了晃,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样,这军.队的床,还舒服么?”
男人也笑了:“来个女人或许会更舒服,刚才那个美女呢?我喜欢跟她说话。”
陆怀征猝不及防又是一脚,另外半头也歪进去了,整个床恰好被拉直了,只是平移到墙边上了,他瞥着头笑了下,低头道:“可惜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跟我谈。”
“我不喜欢跟男人谈判。”
“我也不喜欢跟男人谈判。”他笑,侧开头:“那就长话短说,明天上午十点,一架直升机,我送你离开,其他条件免谈。”
“我说了,我只要女人。”
陆怀征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对上他黑漆漆地眼睛,“怎么,怕你打不过我?”
他坚持:“小孩可以不要,我要那个女医生。”
“不可能。”陆怀征口气很淡,但听上去是不容置喙,毫无商量的余地,“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着枪.毙,要么明天跟我离开。”
“镇上的炸.弹你不管了?”
陆怀征笑:“我们已经安排其他直升机撤离一部分镇民,顶多就是一部分财产损失,家没了,大不了再建,我只是嫌麻烦,也想给国家省点钱,才给了你第二条路。”
说完陆怀征放下脚,起身要走。
那人忽然喊住他,良久,一咬牙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安全地址,那附近绝对没有炸.弹!”
“条件呢?”
“明天九点前把直升机换成汽车,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