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涨红的耳根一路往下,热起灼灼,湿漉,迷乱,就听他问:“那你抖什么?你这是在逼谁?逼我还是逼你自己?”
他把人松开,于**紧拽着他的皮带不肯撒手,陆怀征发现这丫头牛劲儿,眼睛红彤彤的,不知道在跟谁较劲,倔强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指头,陆怀征怕弄疼她,不敢用太大力。他不动,于好根本挪不动半分,两人陷入僵局。
一个要脱,一个不让脱。
两人谁也不让谁,就这么对峙着。
客厅的钟在寂静地黑夜里,滴滴答答地走着。
僵持不下,于好又转头去脱他T恤衫,撩着他的衣摆执着地往上拉,衣服在拉扯中变了形,露出一寸寸紧实的腹肌,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让于好此刻完全乱了分寸,两人像个麻团似的缠成乱呼呼一团。
最后在陆怀征的爆喝声中停了下来,“够了!”
于好被吼傻了,整个人神色暗淡地拽着他的衣摆。
陆怀征把她抱到床上,自己扣好皮带,整理好衣服,勾了张椅子过来放到她面前坐下。
他看了眼窗外,调整思绪,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抬头去看她,声音冷下来。
“你真的认为,我们现在的情况合适做——”
于好忽然把脚放到床上,双手抱住,眼皮耷拉着,盯着地面,清淡打断:“从云南回来后,我想过要彻底跟你断了,那天在**,我问你我们还谈么,你说算了的时候,其实我当时心里是有点解脱的,因为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未来要面对的东西真的太多了。你说不想让我承受艾滋病的痛苦,我也是,我也不想让你承受我心里的痛苦。下山的时候,你在边境照顾那些流民,我坐在车里想,断了也挺好的,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种假装快乐的日子要维持多久,生怕那个人一出现就毁了我的一切。”
夜已深,华灯初上,街上行人渐渐少了。
月光薄纱般透过窗落进来,安静的令人心悸,窗外,汽车鸣笛,长长的一声,像是一声警笛。
“那个人,是我小姑父,你要听他的事么?”于好轻描淡写地问。
陆怀征双手抄在兜里。
他咬牙侧开头,腮帮跟着微微跳了下,他在忍,忍着听她说完这一切,韩教授说,如果哪天,于好愿意主动开口告诉他过去的事情,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生,要么死。
兜里的手紧握成拳,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生怕从她眼底里看出要跟他分手、离开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