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鸿文解释,“不是,我是觉得于好这温温吞吞的性子,还能跟人吵起来?”
陆怀征侧着脸笑,“她可一点不温吞,性子也烈着呢。”
“那你站谁啊?一个是你曾经的精神导师,一个是你心爱的女人。”栗鸿文忍不住问了句。
陆怀征想了会儿说,哧笑:“有什么好站队的,又不是小学生了。”
栗鸿文以为是他实在为难,不好意思选,却不料,又听他道:“反正我老婆做什么都对。”
“德行。”栗鸿文谑他,思索片刻,到底还是关心起于好来,“真要遇上什么麻烦,你可以跟我说,好歹是空军家属,你也不是普通级别了,或者我跟上头申请下,你的房子提前给你分下来。”
“不用,我只是跟您提前打个报告。”
栗鸿文太了解他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规矩过,将信将疑地瞅着他,陆怀征笑得人畜无害,坦然至极,只得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得得得,趁那边还没回来,这几天多休息一下。听陈瑞说,你最近也挺累的,在图斯兰不仅要开会还要安全布防,夜里都没怎么睡?”
“还行,谢领导!”
“快滚吧。”栗鸿文踹他。
陆怀征出**,半开着车窗遇见相熟的岗哨,没急着离开,熄了火跟人聊了会儿,岗哨没得说话,立得笔直,双手紧紧贴着裤缝,跟个铁人似的一动不动,眼珠子乌溜溜的打转,心里暗暗叫苦:哥,求你赶紧走,行不?被领导看见了,少不了一顿数落。
可咱刚领了证、又马上要跟媳妇儿住进大宅院的陆哥哥心情大好,回到这**部队就跟回到自己娘家似的,心中那个汹涌澎湃、感慨万千。
“男人还得成家,成家了才有归属感,比如现在,你站岗累吧,一天到晚就跟个蚊子较劲儿,它咬你你还不能打它,晚上回到宿舍,除了一身的包,啥也没。”陆怀征说着,还拿手替那岗哨垫了垫肩,拍去他肩上的灰尘,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就不一样了,我不用站岗还有假期,回家还有媳妇儿。”
岗哨扑哧没忍住,搡着他:“知道您有媳妇儿了,求您,快走,我这前两天刚被罚呢。”
陆怀征哈哈笑着上了车。
岗哨恢复严肃,目光笔直地看着车内的陆怀征,敬了个礼。
陆怀征坐在车里,靠在驾驶座一会儿,悠悠盯着他,慢慢抬起手,也严肃认真地回了个礼。
所谓柔情英雄梦,始终不忘山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