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她没有叫出声?
喻楚简直要气笑了。
这个人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杀了人之后,侦探和学徒全部在场,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而他就漫不经心站在这层纱幔后,看着他们分析案情?
居然还敢来抱她。
她的身影半边遮掩在纱幔后,他倒是聪明地半抱,并不明显。但只要有个人抬头盯着这边看,不出几秒,即使在昏黄的光线里,也一定能发现他。
少年温软的唇瓣轻轻磨蹭着她的脖颈,药膏的气息让他顿了顿,随即语气关心而柔和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低低的,犹如异国歌谣般动听缓慢的嗓音,冰冷地缠绕在耳边。
这么点伤,与现在躺在地上死相恐怖的老杰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可凶手刚刚那么残忍地杀了一个人,转头却温柔地关心起她的伤。
……**。
喻楚面朝前方,却不敢开口,低头在本子上写:“你是不是疯了”。
千泽尔垂眸看了一眼,却继续迷恋地低头吻了吻她脖颈,连药膏清香的气息都让他觉得舒适,刚刚杀过人的兴奋感有点平静,果然还是这个猎物……
最心爱了。
他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侧脸,纯蓝的眼睛带着一点冷静的好奇,启唇**女孩的耳垂,舌尖慢慢地**。
喻楚心里一个卧槽,拿着羽毛笔的手都紧了一些。围着尸体的老侦探们凝重道,“凶手很喜欢银器刺心,古老的贵族传统里有这个仪式……”
喻楚慢慢记下:银器,贵族传统。
身后的人**她耳垂,雪白牙齿细细磨着她的皮肤,耐心地解释道:“是因为干净,我喜欢银质。”
喻楚耳尖忽然微微刺痛。他似乎有些兴奋起来,牙齿磨痛了她耳朵。
对方很快也注意到了,唇齿从她皮肤上移开,友好道:“抱歉。”
他善意地舔了舔咬痛的地方。
喻楚身体微微绷紧,目光盯着前面可怖的尸体,试图把酥麻感驱散。
这是凶手,是个**。
“我给你的那把刀呢?”对方忽然温柔道,手指沿着她的腰缓缓向上。
喻楚按住他的手。
少年没再动,纯蓝的眸底却微微暴戾起来,但对于心爱猎物的喜欢,让他有些宽容地停住动作,耐心地再次问了一遍:“我给你的那把刀呢?”
喻楚在本子上写: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