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在说完这句话,常恬并没有从向暖脸上看出一丝什么别的表情。
她张了张嘴,“你……”
“你希望我感动?还是有什么别的反应?”向暖语气平淡的问她,“我和陆深已经分开了,他喜欢我或者恨我,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而他在生意场上对你家做了什么,那是你的事,也许我无关。”
常恬愣愣的站在原地。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向暖是一个骄矜的大小姐,不过是运气好会投胎才能过上这样众星捧月的日子。
可是今天一看,好像并不是。
她静静的站在那儿,常恬竟莫名的看到了几分陆深的影子,好像她天生就该是高高在上的。
她最终哑着嗓子开口,“凭什么,我是无辜的,你们两个的事,为什么要卷进我?”
向暖听的好笑。
“无辜的?”她眉毛一挑,“你模仿我是无辜的?你主动散播谣言是无辜的?你费劲小心思是无辜的?甚至现在还满口谎言。”
她冷漠的双眸直视常恬,让常恬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真的是陆深让你来找我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软弱可欺好说话,自着主张的过来想让我帮你出头?”
向暖的质问把常恬最后一张面具也撕破了。
常恬沉下脸,咬着牙开口,“你帮帮我怎么了?你是大小姐,你高高在上,你要什么有什么,你哪里知道我每天被逼着去和各种男人相亲的痛苦,你哪里知道我每天忧心忡忡不知道会被嫁给谁联姻的痛苦!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我为我自己搏一搏出路怎么了?!”
向暖深深看了她两眼,最后摇了摇头。
和这样的人,说再多也是白费。
她随手拎起东西就走出去,扬声叫了保安。
外面的光洒进来落在向暖身上煞是好看,金黄一片,而在她身后,常恬被保安死死拦住,嘴里咒骂着向暖。
可向暖心里没有波澜,甚至觉得好笑。
从前她是孤儿,一无所有的时候,从来不见有人大发善心帮帮她,他们只会觉得她如无根浮萍,更应该被踩进泥土里。
可现在她是黎氏千金,又是那些人,口口声声说着她的高贵,指责她的冷漠。
离开马场后不久,向暖就接到了陆深的电话。
她一点也不意外,这是陈明宇的马场,他肯定将所有有关自己的大事小情都告诉了陆深,说不定连今天摸了“杀马特”几次陆深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