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有些不耐烦。
高管事见状,忙道:“王爷,奴才听说孔雀逗一下也能开屏,这就让人去逗一逗它们?”
薛放离无所谓,“嗯。”
江倦犹豫了一下,还是阻拦道:“……不要吧。”
薛放离望他,“怎么?”
孔雀开屏,不是为了求偶就是受到了惊吓,江倦小声地说:“它们会被吓到的。”
薛放离动作一顿,问他:“你不是想看吗?”
江倦是想看,不过他耐心好,也愿意慢慢等待。江倦说:“嗯,想看,但是它不开屏也没事的。”
薛放离掀起眼帘望他。
怎么就忘了,无论少年在自己怀中再怎么乖顺,再怎么柔软,他也生了副菩萨心肠呢。
善良到几近悲悯,也洁净到好似全无欲念。
——他喜欢荔枝,却不会没有节制;他喜欢孔雀,却又不一定要看它们开屏;他喜欢翡翠孔雀,却又可以不问缘由地赠予他。
他什么都喜欢,他什么也不喜欢。
薛放离无端觉得烦躁,他倏地掐住了江倦的下颌,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江倦一怔,“王爷……”
好干净,太干净了。
薛放离望入他的眼中,却什么也没说,他漠然地看着江倦,指尖是皮肤细腻的触感,而后微微用力。
“疼。”
江倦神色茫然,睫毛也很轻地眨动几下,他感觉得到薛放离在生气,可又不太确定原因。
是孔雀吗?
还是他不肯让他再投喂吗?
可——
王爷人这样好,不应当会生气。
江倦还是茫然。他被掐得很疼,可即使这样,江倦也没有发脾气,只是疑惑地问薛放离:“王爷,你怎么了?”
他什么也不知道。
或者说——
他什么也不在乎。
江倦的懵然不知让薛放离更是烦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倦,突然想起江倦方才说过的话。
他想要什么,少年都会给。
那么,他究竟又想要什么呢。
他想要……
薛放离双目轻阖,女人的尖叫声却又猝不及防地在脑海中响起。
——“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哈,必有烧手之患!”
薛放离一顿,倏地站起身。
繁复的长袍堆叠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