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薛放离:“王爷,陛遣奴才过来,让奴才问问……”
汪总管低头,“您年少时,有一段时日似乎对丹青颇感兴趣,也经常作画,陛让奴才问问,那些画……可还在?”
薛放离倏地撩起眼皮,神色漠然地望过来。
他没么表情,神色也与往常无异,只是多了几分凉薄与讥讽,汪总管即使低着头,也感受得到一阵凉意袭上心头,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他岂会不知王爷素来不爱旧事重提,只不过——
唉。
薛放离不搭腔,汪总管也只能候着。
长久的寂静,调羹碰壁发叮咚一声脆响,江倦将它执起,伸至薛放离的唇边,继续他的反向投喂业,“王爷,喝口汤。”
汪总管一怔。
“王妃——!”
汪总管与江倦统共不过见了两面,但汪总管对江倦的印象很好,所以也情不自禁地制止他道:“王爷不喜……”
音一顿,身为总管太监,汪总管自然懂得分寸,知道么该说,么不该说。
他本想说,王爷颇是厌食。
王爷若是想吃,自己便会筷——然,部分时候,王爷进食只是不得不吃,每日i逼着自己吃,保持精神和体力。他若不想筷,王妃再怎么一片好意,不仅无济于事,指不定还会激怒王爷。
王爷发起疯来,着实无人招架得住,况王妃本就才犯了一场心疾,可受不得惊吓。
“啊?”
江倦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汪总管。
汪总管不好对他明说么,只能冲江倦摇摇头,江倦没读懂他的意思,思索了一,实在觉得手举起太久有点累,决定勉强完王爷再说。
“王爷,”江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