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倦郁闷地说:“说不行,你就不问一遍吗,万一改了主意呢?”
他不问,江倦只好暗示他:“你拒绝过一次,也拒绝了你一次,现在们扯平了,王爷,觉得你可以重新问一遍了。”
薛放离一怔,又有一束烟花骤然升空,流光坠落,璀璨而盛大,江倦仰头看烟花,他凝视江倦。
片刻后,薛放离低低地笑了,内心的阴鸷一扫而空,他愉悦地、轻松地笑了。
江倦扭头问他:“王爷,你笑什么?”
薛放离望向画卷,“幅画……你打开看过没有?”
江倦摇了下头,薛放离见状,在他面前缓缓展开画卷。
火树银花不夜。
他们在看烟花,画的也是烟花。
江倦忍不住说:“好巧。”
薛放离颔首,“是啊。”
那些年的事,他未忘一丝一毫、一点一滴,他学丹青,是为取悦那个女人,他为她画了一幅又一幅画像,也是为取悦她。
因为弘兴帝的三恳求。
——“你是她的骨肉,你来就是她唯一的牵绊。她对朕如何狠心,也不会恨你,替父皇留下她吧,不要让她走,老五,她狠心至此,唯有你能替父皇留下她,唯有你能让她心软……”
他的出,只是一个筹码,一场赌注。
七年前,弘兴帝输了,输得彻彻底底,那个女人死在七夕。那一晚,宫里素缟纷飞,宫外火树银花,薛放离执起笔,画下了幅画。
他那虚无而又令人厌的人,终于有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