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要了玉佩,却随赏给了下人。
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难怪江倦眼中再看不一丝情愫。
难怪江倦再他,好似只是陌路人。
心绪接连伏,最后一丝侥幸也打破,巨大耻辱袭上心头,安平侯到愤怒,也到憋闷。
既然如此,为何江倦不在那一日,就任由玉佩打碎?
他为何要保留玉佩,给自己传递错位的信号,让他白白愧疚,更让他试图弥补!
安平侯只觉得血上涌,眼前发黑,他双紧攥,几乎咬碎一口牙齿,“你留下玉佩,就是为了今日?”
“为了今日羞辱本侯?”
安平侯一把摔碎玉佩,目光怨毒地盯着江倦,缓缓地说:“你——可真是好啊。”
“侯爷,你可是忘了一件事。”
薛放离嗓音淡漠,“本王的王妃,好与不好,都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你——算东西呢?”
话落,他掀眼帘,薛放离笑得讥讽,眼神也带着几分警告,安平侯与他对视,这一刹那,只觉得冷彻心扉,危险至极。
再大的怨、再多愤懑,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再不情愿、再怎恨得咬牙切齿,安平侯也只说:“王爷说的是。”
“照时——东西也不算。”
薛放离微微一笑,垂目扫过他这一身狼狈,骄矜地颔首,“你知道就好。”
安平侯咬着牙低下头,他浑身都在落水,宛如一只落汤鸡,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再怎狼狈,也抵不过尊严狠狠践踏以后强烈的、无以消除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