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门被打开,兰亭追了过来。
“王爷。”
薛放离脚步一顿,姿态散漫地抬起眼。
他来得仓促,浑身还沾着水汽,湿黑的发、殷红的唇,颜色艳到了极点,此刻江倦在,他也再刻意收敛身上的戾气,就这么在夜色中望来,竟有种阴冷的黏腻感。
兰亭一个哆嗦,只觉得与方才的王爷判若两,她也敢多看,连忙低下头,小声地说:“子、子让王爷今晚别忘了找一守在旁边,免得真的再咳血。”
薛放离笑得漫经心,“本王知道了。”
再怎么与他气,也还在担心着他。
可这点担心又怎么够?
闻到年的味道,无法把年抱个满怀,只这一点担心,远远无法填满他的欲壑。
想个办法,早点把哄好。
哭起来难哄,真的与他气气来,竟也这般难哄。
薛放离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
翌日。
在命可承受之痛里,晚睡早起,绝对被提名多次。
江倦被拉起来的候,整个恍惚的,兰亭喂他喝了口水,这才勉强清醒一点,他问道:“你刚才说谁来了?”
兰亭:“主府上的。”
江倦又问:“王爷呢?”
兰亭回答:“管事说,王爷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所得您去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