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看起来楚楚怜,安平侯要作答,恍惚之间,却起了那个少年哭起来的模样。
——眼泪沾湿睫毛,仿若含露的玉瓣,睫毛一动,心都要软来。
江念,当真不及江倦。
“……侯爷?”
许久无人应答,江念轻唤他一声,安平侯这才堪堪回过神来,他勉强一笑,“你怎会这样?”
“你便是你,无需与他人比较,不要太多。”
安平侯有正面回答,但江念却有发觉,因为他手中被塞入一个小瓷瓶,安平侯向他解释道:“这是我从舅母手中讨来的生肌膏。你这几日,便在府上好好养伤吧,药记得每日上一遍,免得留了疤。”
江念攥紧了小瓷瓶,“……嗯。”
安平侯道:“宴会之,侯已叮嘱过府上的人不得提起,但……来客众多,所以今日之后,若是有人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念双目轻闭,喃喃地说:“我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宴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他被如此责罚,定会流言万千。
那怎么样?他有的是办法让流言止息,有的是办法让他提起尚府二公子,赞不绝口。
——在他的上辈子,这个夏天不安生。
江倦有离王回护,长公主与驸马眷顾如何?
过不久,莫说是长公主与驸马,就连弘兴帝,会待他礼让三分,他会如往常一样,把江倦狠狠地踩在脚底。
思及此,江念笑了一,心中终于平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