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后站在偏殿窗户旁边,冷冷看着并排坐在石凳上的李夏和姚贤妃,捏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昨天傍晚,她错了一步,就一步接一步错到现在!
“你去一趟太医院,现在就去,把太后这一年的脉案调出来,昨天请过平安脉,一定要拿到。”江皇后转身吩咐魏玉泽。
魏玉泽一个怔神,“正守着灵……”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守的?”江皇后有了几分不耐烦,“你听着,太医院一向胶黏粘牙,多带人手,不要跟他们多啰嗦,谁敢阻拦,只管乱棍打出,一定要拿到脉案,赶紧去吧。”
魏玉泽答应了,出了偏殿,叫了人,往太医院过去。
魏玉泽到太医院没多大会儿,黄太监就得了信儿,凑到秦王身边低低禀报了,秦王垂眼听了,“给她,让孙保久告老吧。”顿了顿,又补了句,“等会儿更衣的时候,跟王妃说一声。”
李夏再次退到偏殿,端砚迎上去,将燕窝粥递给李夏,低低禀报了太医院的事,李夏头也没抬的吩咐道:“和韩尚宫说,太医院里,但凡藏不住的,都自己请退吧,告病告老,去守陵也行。”
端砚垂眼应了。
魏玉泽顺顺当当调出脉案,回来跪到江皇后身边,低低禀报了,江皇后脸色阴沉了下来,往后斜了眼李夏,她不怕她调脉案……这一件,只怕是个不能用的,不可妄动,得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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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二门内那间小门房里,阮十七和徐焕对面而坐,李文山站在门槛里,挑着帘子,什么也看不到的看着大门方向。
郭胜一只手撩着长衫前襟,大步进来,李文山急忙掀起帘子,让进郭胜,阮十七站了起来,徐焕上身挺直,急切的看着郭胜。
“我说了没事儿,肯定没事儿。”郭胜伸手抓起杯子,先一口喝了茶,将杯子塞到阮十七手里,环顾众人笑道,“是姑娘……王妃,传了话,吩咐了几件差使,我得去寻一趟陆将军。行了,都放宽心,你赶紧回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平安。你在这儿守着。老徐去一趟永宁伯府,跟四爷说声平安。”
郭胜点着阮十七,李文山和徐焕,挨个派了差使,转身就走,“我走了,都放心。”
三个人同时长舒了口气,能打发出人派出差使,那就是真正平安无事。
阮十七用力拍了几下衣襟,“我走了,冬姐儿胆子小,得赶紧跟她说一声。让老夫人在我家住几天吧,有她陪着,冬姐儿能安心,我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