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只好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咳嗽,以提醒姚贤妃松开他,他快被她揪着衣领勒死了。
姚贤妃手一软,松开内侍,呆站了片刻,转身往自己宫里连跑带走。
讷言不是落水,不是死了,她被江氏捉走了。
姚贤妃一口气冲回自己宫里,冲进正殿,一头扎在榻上,“吴……”一个吴字没说完,姚贤妃泪如雨下,用力撑起自己,吩咐跟着她跑的面无人色的几个心腹女使,“给我换身衣服,旧衣服,我要出去,不起眼的旧衣服,快。”
几个女使都是跟在姚贤妃身边侍候了六七年的了,明白之极,立刻拿了衣服出来,飞快的给姚贤妃换上,“娘娘,您两条腿上都是乌青,要不要……”
“不用,不用管,你去给我拿起银票子,一百两的,多拿些。”姚贤妃声音微哑,却已经镇静下来。
女使飞快的拿来銀票子,姚贤妃分开塞在荷包,衣袖等处,一边塞,一边吩咐几个女使,“我出去一趟,你们看好这里,就说我哭晕过去了,任谁也不见,守好,不许任何人进来,除了皇上……皇上不会来,总之守好。”
“娘娘什么时候能回来?”女使紧缩着颗心,小心的问了句。
“天亮之前吧。”姚贤妃有几分麻木的答了句,也许她回不来了。
李夏和秦王正在后园湖边赏月喝酒,韩尚宫走的裙子如惊涛骇浪,直冲进来,“王妃,姚娘娘来了,要见您。”
李夏呼的站了起来,姚贤妃这会儿出宫要见她,必定是出了极大的事。
“我陪你去。”秦王从端砚手里拿过斗蓬,往李夏身上披。
“不用,你去不好。”李夏抓住斗蓬,“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端砚。”李夏往回推了推秦王,叫了声端砚,转过身,跟着韩尚宫,一路小跑往后角门过去。
后门角门房没点灯,却敞着门,姚贤妃站在门内黑暗中,焦急而绝望的看着门外。
讷言的末日来临,她的末日也到了。
“出什么事了?”李夏走的极快,一头冲进门房,劈头问道。
“吴嬷嬷落到江氏手里了。”姚贤妃三言两语,简洁却明白了说了刚才的事,“……老吴不会去湖那边的,我出来的时候,她在理东西,我没在宫里,她轻易不会出来,今天在后湖过中秋,湖边当值的人比平时多一倍不止,就算有人落水,也是立刻就能救上来,断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理儿……”姚贤妃声音有些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