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韵真在老宅住下来了,并且在三老太爷请他到族学讲讲课时,一改先前的推辞,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谢明韵先往族学去了一趟,正式拜会了谢山长,和谢山长认真商量了他怎么上课才最好,当然,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是谢明韵的打算,他不拘于给哪些学生上课,只隔天开一场或讲经或讲易或讲别的什么,内学堂里,谁愿意去听,过去就行。
谢明韵商量好回去了,谢山长急急召集了族学里的诸主事人,以及几位有声望的先生,商量这讲座,该放在哪里。
可以想见,谢明韵的讲座,整个内学堂里,肯定是人人想去听要去听的,不管听不听得懂有没有兴趣,那不重要,看人就行了。
连谢山长都打定主意,九公子这讲座,他肯定是一场不准备错过的。
这个地方,就得挑好了,得能挤得下整个内学堂的学子,和族学里的先生,以及,族里不知道要来的多少人。
商量来商量去,这头一场讲学,准备放在正山堂,正山堂虽然不算最宽敞,但一来正山堂所有的门都可以卸下,二来,正山堂外有个大院子。
到时候把所有的门卸下来,就可以延到院子里,要是下雨,或是天寒什么的,就在院子里搭起棚子,要是九公子能一直讲到冬天,也不过棚子里多放几个炭盆就可以了。
商量妥当,谢山长急急忙忙的往三老太爷府上去,禀报,以及请示是不是现在就把棚子搭起来。万一明天就下雨了呢?
这头一场,务必要一切妥当到不能再妥当才好啊。
搭棚子才几个钱,三老太爷立刻就吩咐了下去,请城里最好的棚匠,在正山堂院子里,连夜搭起棚子。
谢明韵给自己安排的头一次讲课,就在第二天下午。
回到自己家里,谢明韵把自己关在书楼里,从楼下看到楼下,再从楼下看到楼上,纠结万千的掂量着他明天这头一场讲课,到底讲什么才最好?
明天算是正式露面在她面前,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有所印象才行。
可他到底该讲什么呢?
易?他好象从来没听她说到过易,她书画上很通……错了,那是从前,要讲现在,现在,她喜欢什么?
“青叶!”谢明韵往书楼门口叫了一声。
青叶应声而进。
“打听的怎么样了?”谢明韵眉头紧皱。
“小的让枫落跑了一趟,打听到一些。”
青叶急忙垂手答话,心里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