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颗豆子嚼的咯吱吱作响,将挂在腰上的绣春刀连鞘放在桌子上道:“早就看出你不是公门中人,秦王府也不会用你这般没遮拦的汉子。
看来关中贼焰嚣张,连一向注重门禁的秦王府也开始招揽梁兄这般好汉看家护院了。”
梁三嘿嘿笑道:“看家狗怎比得上我们这些野狼?”
袁敏笑道:‘看家狗有看家狗的好处,野狼有野狼的用处,看家狗就好在听主人的话,野狼如果野性难驯,将来难免会挨一刀。”
梁三举杯邀饮道:“看家狗那里知道野狼的快活。”
袁敏笑道:“野的终究是要驯养过来的。”
梁三冷笑道:“怎么不去驯养建奴呢?”
袁敏道:“我试过,不成!”
“你试过?”
“某家也是从辽东回来的,家父死后我接替的锦衣卫千户之职。”
听袁敏自称是从辽东回来的,梁三上下打量一下他笑道:“辽东能把你样的细皮嫩肉的?”
袁敏笑着解开衣衫,露出胸口上老长的一道刀疤道:“喜峰口一战某家杀了四个建奴,这是第四个建奴留给某家的,害得某家在床榻上躺了半年。”
梁三提着酒壶来到袁敏的桌子上给他倒了一杯酒道:“我请你喝酒!”
袁敏按住酒杯道:“你先说清楚,盐商被劫一案不是你做的!”
梁三瞅着袁敏道:“你居然在怀疑我?”
袁敏道:“你们来的太蹊跷,某家不得不问一句,问清楚之后我再喝你的酒,可以喝的痛快一些。”
梁三正色道:“盐商被劫的当晚,某家在陪我家姑娘去找一个叫做花婆子的老虔婆算账。
知府潘达可以为某家佐证。”
袁敏点点头道:“此事我知晓,为何?”
梁三笑道:“此事你最好不要管,我家姑娘没进王府之前,全家被人害死,这一次是来讨还一个公道的。”
袁敏这才拿开手,端起酒杯道:“我们喝一杯!”
梁三笑道:“好!不过,一杯可不够!”
转瞬间,两人就杯来盏往的喝的痛快,这让留守在一边的锦衣卫,以及云氏火枪手一个个面面相觑。
钱多多听云春禀报了外面的情形后摇着头道:“这些年,老贼寇们一个个都修炼成精了。”
云春咧着嘴道:“早就说了梁叔聪明着呢。”
何常氏在一边听的清楚,终于明白自己伺候的姑娘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