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鼓鼓的钱袋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沉重的铜钱挣开钱袋,哗啦一声散落的到处都是……然后,捕快就吹响了哨子。
四五个捕快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牢牢地将呆立在原地的梅成武按在地上,用细细的铁链,将他捆绑的结结实实。
独轮车倒在地上,装冰糕的木头箱子却摔裂了,还有一些糖水汩汩的从裂缝中流淌出来粘在梅成武的脸上。
梅成武心头有说不出的委屈,只知道大声吼叫:“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挨揍的捕快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踢了梅成武两脚,想要再踢,被旁人给劝住了。这里人多,不能随意殴打罪囚。
“你等着,等回到捕快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挨揍的捕快捂着下巴,吐出一口血水,眼眸中满是凶狠之色。
梅成武被捕快丢到马车上,眼看着自己的独轮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他只能用一种极为羞耻的倒攒四蹄的方式努力仰着头才能看见那些指指点点的路人。
“云昭,**啊——”
梅成武终于扯着嗓子把他早就想喊,又不敢喊的话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这一声喊出来,梅成武似乎全身都通达了,全身的力气似乎都随着这一声呐喊消失了,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马车上,再也不动弹了。
随着这一声喊叫,捕快们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街上的行人也因为这一句话,轰的一声就逃散了。
挨揍的捕快艰难的转过脖子,瞅着烂泥一样的梅成武道:“你这是不想活了……这么多人听见了,我就是想帮你隐瞒一下,也没法子隐瞒了。”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捕快叹口气道:“这瓜娃寻死呢。”
挨揍的捕快吞咽一口唾沫道:“我没想把他怎么样,他打了我,我打回去,关一晚上也就是了……”
一个黑脸捕快道:“这就没办法了,放了他,我们就要倒霉了。”
最后一个捕快冷冷的道:“还能怎么办?送慎刑司吧,这是我们最后能帮他的地方,要是送到县衙,不管是县尊,还是刘县丞那里,这**的就没活路了。
鲍老六,你去他家里说一声。”
挨揍的鲍老六咬咬牙道:“去就去,不是我要把他弄到黑牢里,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马车拉着梅成武去了慎刑司,鲍老六苦笑一声,就拐进了一个胡同,梅成武他是认识的,虽然说平日里有一些小摩擦,为难这家伙一下的事情是有的,要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