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欢。
有士人曰——“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二十年不闻刀兵,人物繁阜。
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忘记干戈。
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琦飘香。
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
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云昭的皇城在玉山城,这是一座纯粹的行政之城,所以,长安的繁华就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这里虽然是天子脚下,却非天子驻跸之地,偶尔能在街市间见到天子,或者能在坊市间听闻关于天子的诸多香艳传闻,可以醉卧街头不受外人侵扰,可以纵酒高歌肆意逍遥,这里有京畿之名,却感受不到天子的威严,为天下人所喜。
“你昨晚夜宿眠月楼了?”
云昭早上见到钱少少的时候见他无精打采的,就忍不住问道。
“没有,在监察部看了一夜的文书!”
“不是吧,你在眠月楼念诗歌的传闻已经传遍长安了,我昨日在长安坊市里跟你姐姐游玩的时候,听说人家都把你比作曹国舅,马上就要成仙了。”
钱少少对姐夫这副好奇的模样很是不耐烦,捏捏鼻梁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已经到了可以纵情享受的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