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发票以后,才给粟明俊家中打了一个电话。
赵秀吃了一惊,道:“这怎么行?老粟要骂我的。”
小佳亲热地道:“刚才说好了,我是粟糖儿的干妈,干妈给干女买个礼物,有什么关系。”赵秀还在推辞,小佳道,“琴行已经把钢琴送过来了,赵姐不要见外了。”
放下电话,赵秀就把这事给粟明俊说了。粟明俊感叹地道:“这两个年轻人真是厉害,我们年轻的时候,哪里有他们这样的心计!”
赵秀迟疑道:“这钢琴一万多元,能不能收?”
粟明俊未置可否,道:“他们两口子是有求于我,侯卫东想从益杨调到沙州,张小佳想到园管局工作,这两件事情都不太难,我办得到。”
赵秀喜滋滋给小佳回了电话。
“老粟,侯卫东就是一个副镇长,他怎么这样有钱,年纪轻轻能在新月楼买了房子,这钢琴也是说买就买。”
粟明俊正在想这个问题,道:“侯卫东不过就是副镇长,想去贪污也没有多少机会。益杨青林镇矿产资源丰富,我估计侯卫东弄了一个企业,要不然没有这么多钱。”
赵秀听得眼睛放光,道:“我们也去开一个企业,以后粟糖儿肯定要出国,得为她提前筹钱。光凭我俩的死工资,根本不可能存这么多钱。”
粟明俊摇头道:“我的位置太敏感了,好多人都盯着,还是不做这些事情。”
赵秀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官就是背个好听的名声,还没有副镇长实惠!”
侯卫东回到了家中,端着一杯清茶,看着新月楼有花有树有草有水的中庭。赵秀、小佳和粟糖儿就在中庭的空地里站着。两个大人在一边站着说话,而粟糖儿则在旁边跳来跳去。
钢琴被搬进门洞的时候,侯卫东从窗台转回屋子。
侯卫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小佳回来。侯卫东看了一会儿电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却找不到是何原因。这时,电视里有一个胖男子正拿着手机在大街上打电话。他这才猛然间想起,手机居然一个上午都没有响过。
手机,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手机不响,吃饭不香。
他看了桌上的手机,这才想起,昨天晚上接完电话以后,为了不影响二人世界,将手机调成了无声状态,今天早上忘记调回来了。从桌上拿出了电话,随便看了一眼,只见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你好,我是侯卫东,请问你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