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以偏概全!第一条,补偿金过少,这和新管会有什么关系?这是沙州市**制定的补偿标准,我们违反标准,到时财政不拿钱,新管会能往里贴钱,敢往里贴钱吗?说白了,新管会只是执行市**的决定。”
“第二条,在新管会大院动手打人,更是扯淡。住院的六人全是赖人的,都是些轻微的抓伤,只有研究室主任易中成是货真价实的重伤。”
“第三条,我就在这里说说,到外面不能说。益杨县要发展,要工业强县,没有土地是万万不能的,土地是发展的基础,人地矛盾是全国性的矛盾,也不是益杨一家独有,不改革,不搞大开发,益杨矛盾肯定要少得多,但是永远也不能得到发展。”
……
看着侯卫东气呼呼的样子,张劲反而觉得有些稀罕,暗道:“侯卫东一直挺沉稳,今天才有点年轻人的冲动劲。”他摸着微微秃顶的脑袋,道:“新管会是黄泥巴落到裤裆里,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政协报影响小,如果出现在《岭西日报》上,新管会就出大名了,会给县委、县**的工作造成被动。”
侯卫东想了想,还是决定通过段英这条线来做工作,道:“我在《岭西日报》有朋友,先给她去个电话,掏掏底细,再作对策。”
“喂,我是侯卫东,这事你打听到没有,报社一般规矩是什么?我好有个准备。”
段英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人,其他两位记者一早就出去了,她说话随便许多,道:“一年来,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自从有了一次亲密接触,段英好几次在梦中与侯卫东亲热,可是她与小佳是好朋友,总有着不小的心理障碍,强忍着没有给他打电话。经过了从益杨到岭西的曲折路,她的人生观变得很实在,清楚知道与侯卫东的距离,选择了放弃,保持了距离。
侯卫东对段英的感情要复杂一些,他和李晶在一起,基本上没有心理负担,精神上、肉体上都很享受,但是和段英在一起,他总有心理上的阴影。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和段英**像是最后一次一样,弄得惊天动地,气吞山河。
记者
段英坐在桌子一角,一边用脸夹着电话,一边翻着采访记录,道:“开发区占地是全国性的热点,国家三令五申不准侵占耕地,《焦点访谈》也做过几期节目,按主编的意思是要好好挖一挖,弄点有深度的报道。”
“我们在基层忙死累活,是为了地方发展,地方发展了,老百姓是直接的受益者。如今省里有意让各地竞争,谁也不想被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