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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书记,每次都想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杨校长陪着祝焱上了楼,还是开了口。
“别说客气话,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祝焱心情好,客气地道。
“我们这个聋哑学校是沙州甚至是岭西最大的聋哑学校,师资基本凑齐了,现在缺教材。北京出了一批盲文书,教师们都想买回来,只是没有钱。”
侯卫东暗道:“沙州一年财政收入有十七八个亿,怎么就不能多挤一些钱来帮助这些聋哑孩子们?财政局的人也应该到聋哑学校来看一看。”他清晰地记得,前几天新管会财务科请了财政局行财科长吃饭,行财科长其实并不是正宗科级干部,说白了就是财政局的股长。为了争取资金,他甚至放下架子亲自去作陪,这一顿饭,喝了四瓶茅台,拿了烟,送了东西,总共花了好几千。
想着这顿饭,又看着孩子们,侯卫东心里有些发堵。
这时,祝焱扭头对侯卫东道:“你有没有渠道解决这笔经费?”
“没有问题。”侯卫东又对杨校长道,“买这批书到底要多少钱?我来想办法。”
“三万。”
“好吧,过两天我给你送过来。”
杨校长握着侯卫东的手,道:“感谢你,太感谢了,这下孩子们有教材了。怎么能麻烦你送钱过来,我和财务到益杨来领。”他仍然没有能想起侯卫东的姓名,不好意思地问道,“同志贵姓?”他从口袋里取出电话本,仔细地记下侯卫东的姓名、职务和电话。
祝梅见到爸爸和侯卫东两人出现在面前,自是很高兴。
祝焱兴致也高,带着祝梅特意去坐高速路,一不留心就开到了岭西,他带着女儿祝梅去商场买东西,两人都玩得高兴。
在岭西德克士吃了饭,三菱车回到了沙州。祝焱亲自将女儿送回沙州,然后,侯卫东又将祝焱送回了岭西。
分手之际,祝焱颇有感触地道:“沙州聋哑学校在岭西也算是一流,但是依然经费紧张,设施陈旧,说到底,还是经济不发达。”
侯卫东道:“三万元我明天就送过来。”
祝焱点了点头,又交代道:“回去以后,什么事情都别想,一门心思抓工作,要记住小平说的话,发展才是硬道理。新管会与开发区合并以后,职责增加了,任务更重了,这副担子交给你,是机遇也是挑战,我希望明年见到一个崭新的新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