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任职、调动、学习等诸多方面给予考虑。”
最后一句话,让朴书记心里一动。
他在基层工作了二十年,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大,升职的心渐渐淡了,他现在就想着调进城里到部门任职。此次在飞石镇整治铅锌矿,就是在侯卫东面前表现自己的最好机会。
从飞石镇归来,侯卫东一行回到县委招待所,已是傍晚时分。
回到了家,侯卫东这才有闲暇去欣赏祝梅的画作。他认识祝梅已有好几年时间,两人平时互通消息时,祝梅不时还要发送一些小型画作。他对祝梅画作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小女孩描画美女的印象之中。此时见了在飞石镇大山上的画作,笔力森然,气魄雄奇,暗有沧桑和忧伤之感。这与祝梅的年龄、性别以及经历极为不符,不过想想她身有残疾这个事实,倒也释然。
祝梅画作中居然还有一幅“知识青年项勇之墓”的速写,墓地周围杂草丛生,旁边有几株大树,杂草与大树随风而动。此画将祝梅内心深处的忧伤用墓地这个形式反映了出来,无意中使得画面很有些沧桑感,与当初吴英到墓上的情感也很契合。
看着此画,侯卫东仿佛听到山风的呼呼声。侯卫东写道:“这幅画,送给我?”
“当然可以,不过这只是一幅速写,我另外给你画一幅。”
侯卫东没有给祝梅描述墓地的来历,祝梅对那一段历史没有概念,要写清楚着实不易,他写道:“你以后成了大画家,这幅画肯定值钱了,我先收藏了。”
将“知识青年项勇之墓”这幅画作拿回了寝室,侯卫东又放在桌上欣赏了一会儿。
从侯卫东记事之日起,那个疯狂的年代已经接近尾声,他对两个细节有着极深的印象。
一个是在四五岁的年龄,他和母亲刘光芬一起在吴海车站坐车。在车站大厅里,几个人将一个年轻人五花大绑,不是用手铐,而是用麻绳,这条麻绳将那个年轻人捆成了粽子。
侯卫东当时年幼,自然不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是那个年轻人英俊而狰狞的面容,至今栩栩如生。
后来,侯卫东也多次询问过母亲,而刘光芬则是一脸茫然,根本记不清曾经在吴海县汽车站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刘光芬被问得烦了,有一次道:“那个年代,天天都在绑人,我哪里记得清楚。”她说着此话,用手摸了摸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脑袋,又道,“你这个小孩子,别整天胡思乱想大人的事情,关灯睡觉。”
另一件是发生在幼儿园的事情。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