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行政办,道:“出通知,让市经委、东城区等相关部门领导到市**开会。半个小时到会议室集中。”
半个小时,市经委主任王越州、发展和计划委员会主任江津和东城区区长欧阳胜陆续来到了会议室。
侯卫东准时来到了会议室,面对着昔日的同僚们,他没有过多客气,只是点了点头,道:“绢纺厂工人罢工,请大家商量对策。”
等了几十秒,他又对坐在一边的任林渡道:“任科长,你催一催蒋希东厂长。”第一次发通知时,他没有通知蒋希东,回到了办公室以后他马上意识到有所遗漏,又给行政办打了电话,让行政办立刻通知蒋希东参会。
在等蒋希东时,侯卫东给几位重要职能部门领导扔了烟,自己先吸了一口,道:“几年前,一个沙州棉织厂毁掉了财政局三位科长、当时计委一位副主任,绢纺厂和棉织厂昔日是双雄并立,但愿绢纺厂不要旧事重演。”
这几句话听起来平淡,其实语意很重。侯卫东初当副市长,人亦年轻,原本应该客气一些,最好不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可是一团和气解决不了绢纺厂的四千人罢工问题,此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下,这就容不得他温良恭俭让了,因此他不想兜圈子,他相信这些职能部门的领导会适应他的领导风格。
蒋希东气喘吁吁地来到会议室,他与侯卫东打了招呼,就一脸苦大仇深地坐在角落,并不与几位职能部门领导说话。
侯卫东看着精瘦的蒋希东,暗道:“这个蒋希东倒还有些脾气,在众多职能部门领导面前不带一丝笑容。”等到蒋希东坐稳,他道:“蒋厂长,你把绢纺厂的罢工情况说一说。”
蒋希东咳嗽两声,道:“昨天下午厂里就传出风声,厂领导向市**报告的同时,分别下去做了工作,副厂长高小军在做说服教育工作时还挨了打,如今还在医院里观察。”他顿了顿,道,“今天上午开始,工人们陆续开始罢工,到11点,已经是全厂四千人罢工,我们做了大量劝导工作,工人们这才没有围攻市**。现在情况不稳,只要有人煽风点火,事态就有可能升级。”
最后一句话,让侯卫东眉毛一紧,随即又分开,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要罢工?主要原因是什么?工人们有什么诉求?”
蒋希东面容黑黑的,面无表情地道:“绢纺厂是国营老厂,负担重,加上效益年年下滑,日子不好过,厂里前后拖欠了四个月的工资,年关将近,家家都缺钱,这是职工罢工的主要原因。”
侯卫东追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