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很舒服地缩在侯卫东怀里,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你可以问我爸妈,他们在工厂待了一辈子,什么猫腻都是一清二楚,比你在这里旁敲侧击要好得多。”
这话提醒了侯卫东,他一只手握着老婆温暖的**,揉了揉,道:“晚了,我们睡吧。”
早上,侯卫东过来敲门时,陈庆蓉和张远征正在喝稀饭吃咸菜。见到侯卫东,老两口一脸惊奇,这么多年来,侯卫东对他们挺好,买了房子,在用钱上挺大方,唯一的遗憾就是太忙,很少主动到家里来坐一坐,更别说早上进家门。
陈庆蓉嘴里还包着一块大白馒头,含糊着道:“吃饭没有?”
“没有。”
陈庆蓉放下碗,赶紧去盛了一碗稀饭,把锅里的包子端了过来,又去夹了两块腐乳,道:“趁热吃。”
侯卫东也不客气,喝着稠稠的稀饭,问道:“绢纺厂昨天罢工,我过来问一问国营厂的情况。”
张远征高声道:“怎么会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他们要罢工。”
“为什么?”
“我们以前的邻居有好几家人在绢纺厂上班,我对他们的情况熟悉得紧。他们知道你在当副市长,这两天都在给我打电话,打听情况。”
侯卫东很感兴趣地道:“绢纺厂有什么门道?我昨天听工人师傅们发言,听得模模糊糊。”
张远征和陈庆蓉在国有工厂工作了一辈子,对其中的弯弯绕熟悉得紧,只不过退休在家,关于国企的知识烂在肚子里没有了半点作用,此时被侯卫东询问,顿时有了变废为宝的感觉。张远征泡了两杯茶,道:“要说国企,我肚子里有一本账,慢慢给你讲。”
他说得唾液横飞时,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后,涌进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当年的邻居,他们或是在绢纺厂工作,或是有家里人在绢纺厂工作。
“老刘,老朱,你们几个怎么大清早就来了。”
“老张,我们的事你要给女婿说一说。”一个大嗓门高声地道,他猛然间看见了正在吃稀饭的侯卫东,后面一句话便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工人们难得如此近距离见到市长,虽然是副职,可是在工人眼里没有多大的区别,大家七嘴八舌,反映了不少事情。这些事情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许多捕风捉影之事,质量与昨天晚上工人代表的谈话差得太远。
侯卫东又重申了昨天讲过的五点,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离开岳丈家。
张远征热情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