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个说话的好去处,就听得身侧外祖父道:“听说你把族学开起来了,带我去瞧瞧。”
族学自从老夫人昏迷不醒后就关闭了,院子里看起来有些寂寥,隔着院墙听着外面隐隐绰绰的声音有些不真实。
朱博文到处看了看,最后在不大的八角亭里落座,看向许久不曾见到俨然已经判若两人的外孙女,“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外祖父今日来我很意外。”
“担心朱家受牵连?”朱博文呵笑两声,“朱花两家相交数十年,又是姻亲,如果圣上有意牵连早就牵连上了,可事实上圣上没有动任何一个和花家有关的人,这说明什么?我平时避着些不过是不想让圣上总惦记,早些让你们退出圣上的视线为好,我今日不来,圣上可能还要说一句我朱家薄情,我来了,不管圣上怎么想那些个魑魅魍魉总要收敛几分,莫要在这种时候来发难。”
花芷眉头微皱,“有人要对付花家?”
“一个冯家一个魏家你一定要提防着些,冯家的女儿当年看中刚刚金榜题名的一个学子,不顾他家中早有娇妻,非得逼着他写休书入赘冯家,那学子也是顶有骨气,宁死不同意,好好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差点被他们逼死,是屹正看不过去使了点计将人救出来,冯家记恨多年,这些年没少在朝堂上使绊子,他们做事不讲究,不会因为花家只有女眷稚儿就手下留情,说不得还会更加无所顾忌,你当心些,至于魏家就纯粹是政见不合,那魏京行事不端,偏偏这些年他极得圣上看中,魏家子孙性子也都随了他,你拘着点家里人,尽量别和他们碰上为好。”
“是,芷儿谨记。”
“等你祖母下葬后我让你大舅专门来和你把这京中的势力分布说道说道,你这些年拘于内宅,看不到外面的事,可当家了这些事一定得知晓,免得吃了大亏还不知道为什么。”
花芷起身郑重一拜,“芷儿谢过外祖父。”
“自家人,不讲究这些。”朱博文示意她坐下,“京中这两年水太浑,一日不定下太子就安稳不下来,我走一步还得看三步,就怕一不小心着了道,你也得多留心,我就担心有人把主意打到花家来。”
花芷思维一直在跟着走,隐隐已经有些明白了,“有人想要借花家的名头?现在他就不怕这名头砸下去会把他脚砸瘸了?”
“芷儿,你把花家这张立了百多年的招牌看轻了,你可知道你祖父在学子中拥有怎样的名声地位?要不是担心会再安个收拢人心的名头到屹正头上,那些个学子早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