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翻身而起,前后左右的摇了摇头是觉得松泛多了,横了侄子一眼,笑骂道:“朕看你是胆儿肥了,都敢对朕动手了,你要是自己会这一手是不是都打算亲自用到朕身上来了?”
“是。”
皇上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暴栗,心里却妥贴极了,要不是有心晏惜哪里犯得着行这犯上之举,他那几个儿子倒是敬他得很,口上喊着万岁,满嘴都是关心话,可嘴皮子上下一碰和晏惜的所做所为比起来就实在太不值一提。
“行了,你也别和朕置气,如果你早和朕说花屹正于你有恩朕指不定就轻些发落他了,去就去了吧,不是什么大事。”
比起那些急着和花家撇清关系的人家,晏惜此举倒越加衬得他行事光明磊落,“有时间也回去看看,朕瞧着你都快不知道亲王府大门往哪边开了。”
“忘了便忘了,臣有地儿去。”顾晏惜不甚在意的道,“您如果没有其他吩咐臣就先行出宫了。”
“不急,留下陪朕用了饭再走。”
顾晏惜正要回绝就听得来福公公的声音传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派人前来请世子殿下。”
“看样子朕还得等下次了,去吧,母后这一阵心情不好,你多陪着说说话。”
“是,臣告退。”
顾晏惜大步离开,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间既没有普通臣子面对皇上的畏大于敬,也没有皇子面对皇上时的讨好图表现,闲庭信步的就像这里不过是在自己家里。
可不就是在自己家里吗?皇帝唇角冷冷勾起,倒是他的儿子们都忘了他既是君也是父,皇宫是论天下事的地方,可这里同时也是他们的家。
他就喜欢晏惜有事说事,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直率性子,虽然从他这里听不到什么奉承话,可也用不着去猜他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假意,他都直接动手,就像今日,他不过是说了句头痛就直接被按住扎了一头的针,这天底下也就一个顾晏惜有这个胆子。
皇帝看向来福,“母后派去花家的人回来了?”
“是,太后娘娘让人送了点陪葬的东西,上了柱香就回了。”
“这可真是有意思,朕发落了花家,可母后和花家老太太有旧,晏惜又承过花屹正的情,倒显得朕薄情了。”
来福心下暗惊,脸上却不显半分,四两拔千金的话张口就来,“再大的情份又哪能和皇上您比,太后娘娘不也是到您发落了花家男人才保下的花家女眷?世子要不是这次去吊唁老夫人,您都还不知道世子承过花老爷子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