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最近登朱家门登得勤,老夫人看到她心里就想叹气,为她这劳碌命,也为她身上那些压力,可面上却一如既往般露出亲昵的笑,拉着人打趣道,“今儿来又是要见谁来了?肯定不是来见我老婆子的就是。”
“来见谁首先见的不都是您。”花芷扶着人坐了,一句话就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朱家大夫人郑氏在一边瞧着,心里转着念头,择日不如撞日,反正都是要说的,倒不如今儿就将那事说开了,拖久了才是耽误了姗儿。
之前几次花芷每每来了都是谈了事就匆匆忙忙的离开,都没能和外祖母好好说会话,这会便把其他事扔一边温温婉婉的和外祖母叙家常,又将母亲在家都做了什么说了说。
老太太就叹气,“你娘性子自来软弱,我也不是没搓磨过她,没有用,说得两句就叭哒叭哒的掉眼泪,一不呛声二不顶撞,听话得不得了,不要说我了,就是她两个兄弟都心疼得不得了,我还没怎么着呢他们就先护上了,后来到了该相看人家的年纪我真是着急得不行,就这么个性子去到哪家不得吃亏,结果我还没急上几天你祖母就上门来了,其实我也知道她看不大上这个儿媳妇,谁家长媳不得是能干能撑家的,后来听她说才知道是你爹求到她那去了,她也是心软,说养你爹那么大头一回求她,她哪里能拒绝。”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结果还真让他一护这么多年,你是不知道当时知道你爹纳了妾时我有多着慌,可再慌又能怎么着,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幸好你爹是个守诺的人,便是有了妾室也没让你娘吃着什么亏,这后院啊素来就是这样,女人再厉害再有手段,男人不帮着也没用,你娘什么都不会,可只要你爹站她那一方就谁也不能将她怎么着。”
郑氏在一边接话,“小姑那是天生命好,在娘家有爹娘兄长护着,出嫁有丈夫疼着,便是出了变故也有一双子女将她护在身后,这样的福气一般人可没有。”
“就是苦了芷儿。”
“也没觉出苦。”花芷浅浅笑了笑,“娘虽然性子软了些,对儿女却也爱护,不拿她和别人相比,她已经尽她所有的待我们好,这也就够了。”
老太太愣了一愣,眼眶突的就泛了红,多简单的道理,却又有几人看得透。
“哪个做**对子女不是尽心尽力。”郑氏看了婆婆一眼,打定主意便是受上一些时日的冷眼今儿也要将事情解决了,她终归是朱家长媳,做的又不是对不起朱家之事,总不能太过苛责于她。
再一想到夫君的态度她底气也就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