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朝丽族从金阳运走的银子送去了哪里?”
“明面上是送往兖州的朋口,可朋口为虚,那里没有银子,只有守株待兔的朝丽族人,实际是送去了松竹。”
花芷猛的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当真?”
“当真。”朱令知道不对,站起身来郑重了神情道:“我们这些人谁都得想方设法的多打听些消息在关键时刻寻求自保,这便是我用了两年时间才确定的事。”
“我信你。”花芷定定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于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追上晏惜?”
“属下立刻快马加鞭赶过去,每到一地便去七宿司所在换人,日夜不歇当能赶上。”
“必须赶上,必须,知道吗?”
“是,属下马上出发!”于木转身就要走,花芷又叫住他,可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安全为上?还是保命要紧?这样的话都是不能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她可以是晏惜的软肋,却不能是他的软骨头。
闭了闭眼,将满口担心压下去,花芷沉声道:“所有人都得活着回来。”
于木深深弯下腰去,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花芷不由自主的跟到门口,这才发现此时天已全黑,月色朦胧,心上也像蒙了一层灰,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可眼下却容不得她想太多,转过身来,她继续问,“如朱大人这样的人,有多少?”
“我知道的有二十七人,这并非大庆的全部,这二十七人里有十九人和我心思相同,另有八人则是齐秋那一派的。”
“你们平日里可有来往?”
“朝丽族会允许我们知晓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某些时候的守望相助,平时却并不允许我们有来往,可知道了有这么多和自己命运相同的人,我们又岂会什么都不做。”花芷脸上露出一个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我花了好几年才试探出来谁可来往,谁不是一路人,确定了这些后又经由多年的书信往来加深信任,有时我们也会互相交换一些信息,但总体来说来往不算太多,怕被朝丽人知晓。”
“袁世方之前是哪一方的人?”
“他啊。”朱令嗤笑出声,“他本来是齐秋那一派的人,可后来渐渐的位高权重后心思就变了,呵,一州之总管,大庆也就九个而已,多风光。”
花芷重又坐下,“他们可能为我所用?”
“我会尽快和他们联系,有姑娘代七宿司做下的保证,想来他们也愿意为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