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低头看了片刻,似是笑了笑,拿起来咬了一大口,郑知问她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熬成这般值不值得,可大庆除了那些让人恶心的人,还有刚才这样的年轻人,他不是不知道救下她危险,却还是救下了她,会给她送吃的喝的,这是一个陌生人能给人最大限度的温暖,这样的人有她碰到的这一个,还有她不曾碰到的无数个,如何不值得相护?
一张饼吃完,身体终于有了些力气,查探了番伤口,还算幸运,除了后肩的伤口深了些且还在往外浸着血外其他都是皮外伤,她这身体可是真经不起了,这一定是对她前边十五年日子过得太美以致四肢不勤的惩罚。
撕了内衬用嘴帮忙将伤口包扎起来,一番动作弄得她气喘吁吁,伏着忍过这一阵痛,还不等她歇过来外边就传来了动静,她忙贴到门口看过去。
此时天已近黑,那些人已经点上了火把,只见他们低着头在地上辩着血迹,之后应是翻到墙那边看过,然后又翻了回来,确认了什么似的指了指附近几户人家。
花芷心底一凉,没想到等来等去却等来最坏的结果。
“花芷,我数三个数,你若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这一片。”嗓门宏亮,对方竟已是无遮无掩。
“三!”
花芷深吸一口气,抓着**打开了门,火光下,她就那么一步步迈下台阶,和朝丽族人比起来更显娇小的身躯就像她此时的影子一般伟岸。
就算敌对,对方此时也不由感慨,“不愧是花静岩的后人,有他的气魄。”
“大庆官话说得不错。”
花芷一句话成功让对方黑了脸,朝丽族立国前是有自己的语言的,可立国那一百年里他们一面压着中原人如牲畜般对待,一边又为中原的璀璨文明所折服,以至国破至今近两百年依旧是一口地道的中原话,朝丽话反倒是说不好了。
花芷这话让他们难堪至极,之前说话那人再没了好脸色,手一挥所有人将她围住,还不等他们动,花芷反倒先动了,手一扬不知是什么东西扔了出去,反正跑不掉了,死一个垫背,死两个赚一个!
朝丽族人之前吃了毒药的亏,此时下意识的以为她又扔的是毒药,连忙往后退去,却见花芷跟了上去,**又快又狠的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人刺去,那人架刀欲扛,花芷却已经变了角度横切了过去,原来刚才那一招是虚招,那人本就因后退下盘不稳,又被虚招晃了眼失了先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从下颌切过,剧痛过后头不受控制的后仰,这一下竟是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