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摘下手套,随手一丢,忽然开始莫名其妙地解衬衫扣。
叶濛表情一滞,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李靳屿低头瞧着她,他应该是天生深情眼,即使现在眼神冷得像一滩死水,但也是含情脉脉,边解边对她说:“这里的服务员随机应变能力很强,他们为了不得罪任何客人,哄得你们服服帖帖,说过的谎话,会发电的话,地球大概五十年不用断电。”
“那你戴手套干嘛?”叶濛视线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缓缓下移。
李靳屿从容地将衬衫扣解到第四颗:“我只是嫌窗户脏,并不是每天都有人爬窗的。”
叶濛:“………………”
门外程开然又砰砰砰开始疯狂地敲门。
“别说我没给你面子,还有三分钟,时间一到,撞门!”程开然耐心已耗尽。
李靳屿一把将叶濛推入隔间门,“进去把衣服脱了丢出来,锁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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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嘭!”一声巨响,厕所的小木门轰然倒地,重重地砸在地上,一时间烟尘四起,灰雾蓬蓬散散弥漫,所有人猝不及防地闯入视野。
叶濛抱着李靳屿在最后一分钟丢进来的一包衣服,紧紧贴在隔间的门板上,表情还算冷静,听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然而门外所有人都有些惊呆。
李靳屿人靠在洗手台上,后方镜子映出他干净利落的后脑勺,黑衬衫扣凌乱不堪散到胸口,露出一片令人心猿意**胸膛,甚至还在微微起伏着。不过他是真的很白,里头的皮肤比脖子还白。衬衫摆半扎半不扎、松散地掉落在腰部,加上那张什么都不当回事的英俊脸孔,真真是让门外的女士们都大饱眼福。脸又红,眼却馋。
这种状态,对于以前的李靳屿来说,他可能会在心里想,啊,我脏了。但是现在,他游刃有余到靠在洗手台上,点了根许久未抽的烟,正消沉且散漫地一口一口吐着烟圈。
程开然急不可耐地一把推开堵在他面前敬业到让人想给他发月薪十万的服务员,表情非常意外,“你怎么在这!?我刚刚明明看见一个女的从这边进来。”
“在里面穿衣服。”李靳屿偏头掸了下烟灰说。
酒吧小哥们的小眼睛瞪得比葡萄还圆,此刻仿佛一堆千年化石,比谁更久远,一动不动。主要是这小屿哥前脚才跟女朋友分手,后脚就在厕所里跟人打野/炮?而且重点是,李靳屿平日里看起来真不像是会跟人打野/炮的人。
真不像吗?又有人扪心自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