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能看见高高货架后面,李靳屿那傲人的脑袋。她半开玩笑地说:“要不跟陈健真离了,我把他让给你。”
“别逗,你俩说不定谁栽谁手里,”方雅恩看着她幸灾乐祸地说,“李靳屿可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纯良。”
“他表面上看起来也不纯良啊,坏得很,”叶濛笑笑说,“说实话吧,你跟陈健为什么吵架?真因为我?”
方雅恩言简意赅地把起因结果交代完毕,最后说:“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是我跟陈健的婚姻早就出了问题,也怪我自己识人不清,当时听说那人结了婚,一气之下就急匆匆地跟陈健糊里糊涂领了结婚证。”
叶濛安静听完,叹了口气,“还是因为我,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陈健把对我的恶意转移到李靳屿身上了,逼问的那些问题,哪个不是想让李靳屿难堪,李靳屿顾着我跟你的关系,一忍再忍,问什么答什么。李靳屿不是没上过大学,他是退学了,因为抑郁症。他其实很聪明的,记忆力很好,我老板,勾恺你知道吧,世界记忆世锦赛的冠军,我感觉他的记忆力,比我老板都好。属于过目不忘的那种。”
便利店里,那一大一小已经出来,这边油也正巧已经加完,叶濛把车开过去,“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真要离婚,佳宇估计判给陈健的可能性更高,毕竟他是公务员。如果你要还想继续跟他生活下去,只要陈健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我跟陈健的问题可以谈,让我跟他跪着道歉都行。但所有事实都证明,**宝又没担当,不值得任何人托付。”
“道个屁歉,你跟陈健压根就没有矛盾,平时你对他够客气了。说句难听的,他跟马步关系好无非就是想拍马步他爹的马屁,所以才跟马步一起吐槽你。我以前觉得他忠厚老实,就是瞎了眼,结婚证就是一面照妖镜,男人结婚前都装得正正经经的,结婚后什么妖魔鬼怪都现原形了。我跟他过不下去,不是这一次,而是这几年来,他所有的懒散、对婚姻的不重视,对孩子的敷衍,以及对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的留恋,我都看在眼里。这婚,我是要离的,孩子的抚养权,我也会拼命争取。”
叶濛也不再劝,她们姐妹俩从来都是心照不宣,不干涉对方做任何决定,只用站在背后为她摇旗呐喊即可,即使错了,也彼此扛着,因为她们谁也没有千里眼,压根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哪条路是错的。好朋友就是,不管你选择走哪条路,即使荆棘遍地,只要一起默默陪彼此走到终点就行。
把方雅恩送到酒店,叶濛跟李靳屿在车里坐了会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