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了下,他也没抽了。直至手里的烟自然燃尽,问了句:“我是不是让你有负担了?”
叶濛低头,把烟灭了,“没有。”
她觉得李靳屿仍然把所有人拒绝在外,他只是把她拉进他的世界里,然后锁起来。这几天,叶濛一直纵着他,陪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陪他看书接吻取悦他,哄他开心。看起来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但这种相处方式多少有点病态。
**的潮水褪去之后,粗糙、凹坑不平的礁石和淤泥才会浮出水面。
她在北京有朋友,有事业,有忙不完的电话和文件。而只有她的李靳屿要忍着寂寞和空虚,面对这一地滩涂,面对那些狰狞不堪的礁石。
就上次那样,他都那么想她。而且,这几天两人形影不离,又这么如胶似漆。李靳屿怕是真会疯。
“等你从北京回来就好了。”李靳屿眼神有点乱,低下头去,在有一脚没一脚地抿烟,就是不看她。
“这次我可能没那么快能再回来,”叶濛叹了口气,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吸燃,把打火机丢一边说,“宝贝,我不是一定要逼你回北京,但你不觉得你跟这格格不入?你是真的喜欢这里?还是只是逃避?”
李靳屿一声不吭地弯腰捞过烟盒,就着她嘴里的烟头点燃,又靠回去,声音冷淡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能除了我之外,跟你分享喜怒哀乐的朋友。你没发现,你现在的生活都是围着我转吗?”
他冷嘲,“你还是觉得有负担。”
叶濛立马举手发誓状:“我真没有,如果你能像杨天伟一样乐观开朗,你怎么围着我转,我都没意见。”
李靳屿却看着她问:“你是不是明天要回去了?”
“对,但跟这场谈话无关,我只是怕你——”叶濛没瞒着。
“怕我太想你,怕我缠着你,是吗?”
“不是——”
“我不会了。”
叶濛一愣,“啊?”
李靳屿一手抄兜一手夹烟地倚在栏杆上,在沉静如水的月光中,他仰头,盯着天花顶看了老半会儿,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回去,滚着喉结最后吸了口烟,烟雾从他唇间,鼻间,慢慢溢散,那压抑隐忍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说:“我这次不会打扰你了。你想我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行吗。”
叶濛叹了口气,发现自己鸡同鸭讲,再说下去也毫无意义。李靳屿只会觉得她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