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都萎了,都不香了。他站起来,把花随手丢进**桶里,拎起西装,转身出去了。
邰明霄这才后知后觉地,“他他他不会也开始追你了吧?”
叶濛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整个人干练又成熟,懒懒地靠着桌沿,嗯了声。
邰明霄不由得托腮,认真地打量了叶濛一番,啧啧两声,想想还是忍不住警告了两句:“你离傻白甜远一点啊,我告诉你,他最近身上一堆烂事儿,忙得焦头烂额。他那天估计也是最近被家里的事情烦的,一时没忍住才对你那样的。不然他不至于,真不至于,明知道你结婚了——”
“他家里怎么了?”叶濛好奇地放下水杯。
邰明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玩着她桌上的地球仪说,“还能怎么,跟**对着干呗,**从小就不太待见他,现在老爷子又把股份给了他,现在还不死盯着他啊。”
“李靳屿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她为什么跟自己的儿子都过不去?”
邰明宵笑了下,说:“李凌白这个女人啊,我要不是从小跟李靳屿关系好,我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种女人。她曾经报过警,希望警察把李靳屿抓起来。”
“为什么?”叶濛抬起头,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办公室有面超大的落地窗,能看见琼楼玉宇,高架上的车水马龙。这世界其实没有一刻停下来过,无论这一秒死去多少人。
邰明霄口气追溯到从前,他盯着那矗立在空中的大楼,目光变得悠远而深邃,“李靳屿哥哥飙车意外身故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是意外,但李凌白坚持认为,是李靳屿杀了李思杨,因为她说李靳屿曾经对她说过,如果哥哥死了她是不是就会对他好了。她认为李靳屿对她的爱已经超越了纲理伦常,她甚至还对警察说,李靳屿想跟她**。你说荒谬不荒谬?”
“警察不可能这就把人抓起来了吧?”
“抓了,李凌白当时向警方施压。”
邰明霄眼神讥讽,这事儿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恨极了李凌白,咬着牙说:“不光李靳屿,我们那天晚上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被带走一一审问,我跟勾恺黎忱还有很多人,每个人几乎都被审问了两到三个小时,一遍遍描述当晚的细节。直到,我们爸妈来接走我们。”
“李靳屿呢?”
邰明霄眼神有种无力,对过去的无力,狠狠扎进叶濛的心里,“他被盘问了四十八小时,整整四十八小时,警察轮番上,这个累了那个换上。那时候,他从里面走出来,我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