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囫囵抓住的救命稻草,竟然是一只魔爪,他忍不住后怕,眼神空洞地盯着吧台,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起来:“你们说,会不会还有很多,像早上那个姐姐一样,其实是入了邪/教,就好像我,如果我没遇上叶濛姐,我如果死了,大家一定会觉得我承受不住家暴和校园暴力才**的?”
“会。”
那晚,周雨再也没出过房门。厨房里只剩下他们俩,吧台上昏昧地灯光投落下来,四周静谧无声,几乎隐隐可以听见冰箱的嗡嗡运作声,叶濛惶惶站了会儿,低声问:“你从马猴那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李靳屿点了根烟在抽,侧着身子把烟灰缸拎过来,掸了掸烟灰说,“马猴说自己是‘引真’,周雨当场就否认了。”
李靳屿说让他爽的时候,马猴当时差点给他跪下,他哆哆嗦嗦地缩在拖把堆里,屁滚尿流地说:“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嘴**我嘴**。”
看起来马猴的骨架子其实比李靳屿还大,但到底整天浸**在小姐堆里,腆着个啤酒肚,身子骨虚,李靳屿踹那两脚,立马给他吓得跪地求饶。
李靳屿坐在地上,一条腿支着,胳膊懒洋洋地搭着,手机对着他,“王兴生到底怎么死的。”
马猴一脸诚恳,“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劝他不用跟‘引真’作对。然后我就听说他**了。”
……
“这人嘴里有真话吗?”叶濛将他夹在手里的烟抽过来,**。
李靳屿垂眼睨她,喉结滚了滚,“不知道,但是他这话,让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王兴生的监控视频到底是谁换的。”
“谁。马猴?”
“不,”李靳屿说,“是王兴生自己。”
叶濛夹烟的手一抖,李靳屿斜她一眼,继续说,“你**车里有门这本书,早上宏光大厦的那个女生是抱着书跳楼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可能是认为,这门的背后可能会是另一个世界,有点像死亡仪式感——抱着书**,就好像他们穿过了一道门,走向另一个未知的世界,或许可能正如‘引真’洗脑的那样,这扇门的背后,是一个繁华无争的世界,无金钱,无等级,无歧视,无恐惧,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领土。如果是这样,王兴生**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进行这个仪式感?”
“会不会太匆忙?”
“可能吗?一个信教徒,无论多匆忙,这个最基本的仪式感是不可能放弃的。王兴生应该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