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也许一个月之后,姐姐的感情真的会冷淡下来,会发现,啊,原来你李靳屿也不过如此。
“你是李靳屿吗?”
一个素面朝天的中年女人站在院子里浇花,看见围栏外的李靳屿,犹疑着问道。
李靳屿回过神,隔着院子的围栏跟人打招呼:“是,师母您好。”
“来看鲁老师?进来吧。”女人将小院子里的门打开,和蔼地说。说完,朝里头喊了声,“明伯,你学生来了。”
鲁明伯提这个鸟笼,晃晃悠悠从四合院的侧门出来,眼底微微一惊,似乎是没想过他会来找他,旋即背过身,“进来吧,你给烧壶水。”
这个四合院比较老旧,又小,跟几年前李靳屿来时没什么区别,窗外是零落的阳光,斜斜地**一束光进书房,在满是粉尘的屋子里,鲁明伯点燃了檀香,一挥手,将火柴上的火给灭了,丢到一旁的烟灰缸里,示意他坐。
鲁明伯专门研究历史和地理,书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地球仪,鲁明伯指了指这些地球仪,“现在还能背地图吗?”
李靳屿一身运动服,跟多年前毫无两样,似乎一点都没变,仿佛仍是那个当年被他领到家里,能把历史地理背个麻溜的少年,“能。”
鲁明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说,“你确实是我见过学生里天资最好的,现在是打算回北京发展了?还是什么?”
两人坐在沙发上,李靳屿弓着背,两手撑在膝盖上,搭成塔状,姿态正襟,声音不卑不亢,又诚挚道:“我昨天在商场碰见蔡元正,听说您跟他们在吃饭,我当时手里有点急事,就没过去跟你们打招呼,但想着,回来还是跟您说一声,毕竟过去年少气盛,我做事也挺没分寸。”
鲁明伯温和地笑笑,“梁平跟蔡元正后来跟我说了,说你回来了,我想你是不愿意见他们的,毕竟当年你是他们最信任最敬仰的队长,你一声不吭撂挑子走人,论谁都对你心里有气。”
“是。”他谦卑地点头。
鲁明伯继续说:“梁平就像个孩子,你不用搭理他,但你最委屈的还是蔡元正,当年,他临危受命,可为你扛了不少压力。”
“这不是想请您帮个忙,”李靳屿笑着说,“请蔡师兄吃顿饭,蔡师兄现在在做什么?”
鲁明伯说:“可以啊,我把他**给你,你俩好好沟通沟通,元正现在在北京发展的挺不错,他毕业之后就在写书了,算小有名气了,前阵子还拿了个什么新人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