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那个姓方的最讨厌。

唐果就站在一边和秦九手牵着手，看着方天士的鬼魂一脸沉沉的深思着什么，太阳照过去了些，对方连忙将腿更贴墙壁。整个鬼魂，仿佛都粘在墙壁上。

“他没记忆？”秦九问。

唐果笑道，“若他有记忆，他又怎么会有这样精彩的经历呢。”

“我以为果果早就让他魂飞魄散了，至少，以他魂体的形态，早就被人收了，比如被方云驰杀了。”这样的报复，他认为他家鬼媳妇儿做起来毫无压力。

没有想到，不是那样的。

“我这个人一码归一码，再说，那样处心积虑的设计，他们根本就不会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给许多无辜鬼魂带去的痛苦。”

唐果看着还在躲着太阳的方天士，“比起直接将他们灭掉，我认为还是颠覆他们的人生观更有意思。建立多年的人生观，突然有一天都坍塌了，谁又会受得了呢？”

她笑眯眯的，周围却像是有一阵冷风吹过去。

系统瑟瑟发抖，宿主大大还是那个宿主大大。

就算活在甜蜜的爱情中，她该怎么样的时候，还是怎么样，别指望她对敌人手下留情。

“那今天果果过来找方天士，是有什么打算吗？”

秦九隐约能够猜测道，“是要恢复他的记忆？”

唐果亲了秦九一下，“阿九，你变聪明了，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秦九脸色不自在，难道他从前很傻吗？

唐果和秦九从树阴下走出来，来到方天士的面前。

一开始，方天士只以为秦九和唐果是路过的，也没有管，他早就知道，人类基本是看不见鬼魂的，除非特殊时候。

可等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两人在看他。

没错，就是在看他。

他惊悚了一下，脸色忐忑，脚尖垫着贴着墙根，警惕的看着两人，“你们能够看到我？”

“对啊。”唐果点头，“你很惊讶啊？”

方天士犹豫了一下问，“你们也是捉鬼道士，要打算杀我？”而且，他的动作已经做出逃跑的倾向，可见这些年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少，已经练成了下意识的动作。

听到这话，唐果扑哧的就是一笑，方天士可能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一个捉鬼道士，成了鬼魂的那天，也会怕捉鬼道士。

“不，我不是捉鬼道士，”唐果说，“他也不是，他是捉妖道士，不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