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笼罩着的那座皇宫里发生的一切,“那时先皇起先正是触发了旧疾,又兼染了风寒,以致卧病在床……旧疾之症,少不得要耐心调理,方可渐愈,然而那时的荣王殿下却以我等诊治不力,恐会耽搁先皇病情为由,不再召我等前去养心殿,反倒自京外寻了位所谓民间神医,来替先皇医病。”
“起初倒是有些效用,可先皇的病本就急不得,见效如此之快我担心反倒不妙,数次欲前去求见,却皆被以‘陛下病中不可打搅,一切事宜自有神医照料’为由挡在了寝殿之外……”
那时他便意识到了,如今这宫内,这京中,怕是已经在荣王的掌控之中了……
而先皇的身体并未能有几日的好光景,短短数日的好转反倒像是光明耗尽前的余晖——
“之后我亦想过要寻找证据,但却全然无法下手,有关的人和事竟是皆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再到之后,新皇登基,大权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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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自保,他便是连疑心都不敢表露出分毫,唯恐因此招来万劫不复的祸事。
但很快,新皇还是找上了他……
而先皇之事在前,先燕王妃之事则在登基之后,故而在他看来:“当今皇上当年行事可谓谨慎非常,局面未定之前,怕也不敢选我来下这个手,来冒这般风险……”
毕竟那时先皇尚在,他身为宫中太医,纵然是受了胁迫,在还有点脑子的情况下,何不选择暗中将先皇医好以此来求助?
人在还有选择的时候,其举动往往是不受控制的——
而后来在面临先燕王妃之事时,从大局而言,他便已经没了其它选择。
许明意听得微微蹙眉。
如此说来,的确也很有些道理……
狗皇帝别的不行,但在多疑这一点上却是无人能及,一个如此多疑之人,在未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之前,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的确不可能将成败的关键交在一位过于出色的太医手上——
先前她只想着皇帝丧心病狂,却遗漏了对方的谨慎与当日的时局。
不过,一个医者的直觉,断不会是空穴来风——
“乔大夫既说此中有异样,那多半必有蹊跷在。”许明意看向吴恙,目色笃定:“而如今也并不缺少知晓真相之人。”
吴恙微一点头。
不错,这样关乎成败的大事,皇帝有可能瞒过任何人,却唯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