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
苏锦帮谢景宸冰敷完,拿帕子擦后背,又回竹屋取了祛淤青的药膏来。
晶莹剔透的药膏挑在指尖,覆在伤口上,一层层的揉开。
谢景宸趴在小榻上,只觉得那只手像极了湖畔杨柳垂枝,被风拂动,撩过湖面。
层层叠叠的涟漪荡漾开去。
擦完药膏,苏锦伸着腰肢道,“总算忙完了。”
谢景宸斜过来一眼。
“还早呢,”他说。
“……。”
“每一块淤青我都擦过药了,无一遗漏,”苏锦道。
谢景宸坐起来,露出健硕的胸肌,硬硬实实的,看的人血脉偾张。
说来,他这身材她也不是一回见了,为什么感觉大不同呢。
苏锦伸手捏了捏,满意道,“不愧是我调制的药浴,果然效果显著。”
谢景宸嘴角抽了下,他臂膀张开。
苏锦扭着眉头看着他。
这么大个人了。
就算摔的有点惨,也不至于要抱抱吧?
行吧。
看在他给自己做了两回垫背的份上,她就牺牲一下,抱他一下。
苏锦抱上去。
“行了吧?”语气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谢景宸一脑门的黑线,“你这个蠢女人,我是让你给我穿衣。”
苏锦,“……。”
苏锦脸腾地一红。
要穿衣就直接说。
胳膊张开,谁知道是要穿衣服啊!
苏锦拿起一旁叠放齐整的锦袍,直接扔给了谢景宸。
“自己穿,”她说。
丢下三个字,苏锦摸着发烫的脸转身就走。
谢景宸难得看到她害羞的模样,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她走?
“冀北侯府派人来传话了,”谢景宸慵懒道。
苏锦脚步顿住,她朝天翻了一记白眼,抬脚就走。
她就不信,她让丫鬟去前院问不出来。
只是脚步一抬,谢景宸好听的声音传来,“去前院问也没用,冀北侯府的人半道上遇到了我。”
苏锦气的抓狂,这种被人捏在掌心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她转身瞪着谢景宸,“哪天去给崇老国公治病?”
谢景宸没说话,显然是要先穿衣再告诉她。
苏锦别提多郁闷了,好像她不赶着去给人治病她会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