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着布条,双手双脚被捆,喊不了,也挣扎不了。
牛就那么望着他。
大概是反感属于他的地盘上多了个人吧。
苏锦出门,那妇人扶着她道,“姑娘慢点。”
听到声音,谢景宸望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
他想死了算了。
他一点都不想自己的窘迫处境被苏锦看到。
院子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打闹,还有一个老夫人在树荫下纳鞋底。
看到苏锦出来,两小孩远远的望着她,没敢上前。
苏锦急的朝牛棚走去。
一男子背着捆柴出来,妇人忙道,“当家的,快把人放了,那是这位姑**相公。”
“怎么是相公?”
男子忙把背上的柴放下,进牛棚放人。
谢景宸从牛棚出来,苏锦望着他腰间,急问道,“你伤的重不重?”
“我没事,”谢景宸道。
也不知道被塞了多久的布条。
他腮帮子酸的厉害。
“怎么会不重?”苏锦急红了眼。
“我明明看到你流血的。”
谢景宸抬手。
双手虽然一直被捆,但手腕包扎过。
他望着苏锦道,“掉的是掌心的血,刺破的只是锦袍。”
勇诚伯世子也算是镇北王府的常客了。
勇诚伯世子一开口,谢景宸就听出是他的声音。
虽然不明白勇诚伯世子为什么要挟持苏锦。
但谢景宸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勇诚伯世子不是信守承诺的人。
他要是有什么万一,苏锦就更难从勇诚伯世子的手下逃脱了。
断臂、自尽这样的牺牲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不断臂,选择扎自己一刀,当时俯下身子,勇诚伯世子的视线只能看到剑见。
他根本分不清剑是穿破锦袍,还是刺杀自己的。
再加上血滴下不少,很容易蒙混视听。
只是他没想到勇诚伯世子心狠手辣到会把苏锦扔下悬崖。
他更没想到他们还能活下来。
苏锦浑身都疼,谢景宸也不遑多让。
每咳嗽一声,都牵扯着五脏六腑。
他是摔下来时震出内伤来了。
若不是苏锦帮他泡了两个月的药浴,泡出了铜筋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