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真的把东乡侯气着了。
一个卖妹求荣,恬不知耻的人居然被夸重情重义?!
御史台的眼眶里装着的到底是眼珠子还是石子?!
皇上是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御史台弹劾,他也生气。
只是唐氏的身份暂时并未公开,也不宜公开,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安王望着御史道,“文远伯登门认亲,东乡侯府否认过,他却一而再的跑去,依着御史的意思,是要东乡侯夫人将错就错把文远伯这个兄长认了?”
“今日要真认了文远伯,赶明儿东乡侯夫人的兄长能从东乡侯府排到城门口去,是不是都要认?”
御史台哑然。
这事暂时被压了下来。
下朝后,东乡侯没有直接去军营,而是回府了。
文远伯还拎着礼物待在侯府门前。
以前还有看热闹的,现在已经没有了。
看到东乡侯骑马回来,文远伯内心有点发憷。
东乡侯从马背上下来,朝文远伯走过去。
文远伯心虚的后退了两步。
东乡侯笑了,“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文远伯!”
文远伯眉头一皱,不懂东乡侯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乡侯看着他,道,“时隔十五年,文远伯怕是已经忘了当年贵府大姑娘是怎么坠崖溺亡的了吧?”
“你这么不遗余力的要认回她,是要她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吗?”
当年上花轿的不是唐氏,而是江妈**女儿。
但唐氏毕竟有婚约在身。
婚约未消,另嫁他人,为朝廷律法所不容。
他这个做兄长的心里真的有妹妹,就该知道怎么做对她最好。
文远伯心头一震。
他真没想那么多,难怪东乡侯夫人死活不肯认他。
文远伯转身离开。
过了半个时辰,他又回来了。
嗯。
回来找打的。
东乡侯本来不想打他的,他对文远伯的怒气一直压抑着,就因为他是唐氏唯一的兄长了,他怕气头上控制不住力道,把人给打死了。
可有些人找打,你真的忍无可忍。
东乡侯说那番话,是让文远伯知难而退,唐氏不可能认他,永远不会,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要再来自取其辱。
可文远伯夫人觉得这是唐氏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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