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看着自己的丈夫笑道:“十二三岁的孩子,要那么高的官爵做什么?
夫郎也宦海沉浮这么些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官爵必须与实力相匹配的道理吗?
没有足够的实力,却身居高位,这不是在赏赐他,而是在戕害他。
羽林郎多好啊,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云琅虽然怪心思多谢,终究年幼,只要在公孙敖的麾下磨练几年,长大之后,陛下自然会记得他的功劳。
毕竟吗,元朔犁是要颁行天下的,这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做到的。
等到元朔犁的效用真正发挥出来了,那时候再另行封赏,就没有现在这些麻烦了。”
卫青笑道:“去病儿昨夜找我,说云琅不适合羽林。”
长平大笑道:“就因为那是一个刁滑的小子,我才特意让她进了羽林,换了别的地方,天知道他会闯出什么祸患来。
夫郎可知道这次制造元朔犁,他从中获得了多少好处?”
卫青皱眉道:“全部给他我也觉得少,怎么总是在几个钱上纠缠不休?”
长平笑道:“这可不一样,少年做贼跟成年做贼是两回事。
我更恨这个刁滑的小子居然把我也装进去了,明明贪污了不下三十万钱,偏偏告诉我贪污了十万钱……
不对,可能还要多,夫郎自便,容我再去细细追查一番。“
卫青目瞪口呆的瞅着老婆小步快跑离开的背影呐呐的道:“至于吗?”
“怎么就不至于了!去岁四路大军偷袭龙城,知道为什么就我舅舅一路人们成功了吗?”
“为什么?”
“只有我舅舅没有在荒原上迷路,知道不,我舅舅白日看太阳,夜晚观星就能认路。”
“就这?”
“这还不够厉害?”
“这本是我也有,可能比你舅舅还要强一点。”
“撒谎!”霍去病一张脸变得通红,他无法忍受云琅小看他的亲人偶像。
“你别急啊,对了,司南这东西你知道?”
“知道,太常属下的太史令在长安北府有一座观星台,观星台上就有一块青铜盘,盘子上有一柄乌勺叫做司南,我去年还玩弄过。
很好玩啊,无论怎么转动勺子,勺柄都指向南方……
……
你滚开,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正在给两人烹茶的丑庸吓坏了,她非常的不理解刚刚还谈笑言欢的霍去病,下一刻就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