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账目对吗?”
卓姬咬牙切齿的道:“账目是对的,平叟也算过了,是对的。”
“那不就完了?我拿走的是我的钱。”
“你的钱?”卓姬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昔日的优雅跟高贵全都不见了。
“你的钱?你哪来的钱?所有进入卓氏钱柜里的钱都应该是卓氏的,里面的每一个钱都是!”
云琅叹一声对平叟道:“我早就说过,不能让女人看到钱,一旦看到了,是不是她的她都会想要。”
平叟撇嘴道:“我也很好奇,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说说……”
云琅再次叹口气道:“这是大家不多的生财之道,平公,你真的要我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了,我最多退两万四千个钱,您可能要退掉的恐怕就不止这点钱了。”
平叟大怒。指着云琅道:“还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你偷钱,关老夫何事?”
云琅不理睬平叟,瞅着卓姬道:“你确定要我把这个盖子掀开?
说实话,我干的是这事情是每一家的大掌柜都会干的事情。
这种事情绝对没有伤到主家的收益,又让大掌柜能有一些多余的好处,即便是官府都不能禁绝,大女真的想要知道吗?”
卓姬有些迟疑,她可以怀疑云琅,这没关系,反正这家伙马上就要去当官了,以后官民有别,打交道的时候应该不多。
问题是云琅把这件事情指向了平叟,这就不能不多想一下。
她现在借重平叟的地方还多,万一云琅把底子都戳漏了,平叟除了请辞之外再无他路好走。
云琅见卓姬犹豫,就继续笑着道:“知道这世上最难以对付的人是谁吗?
是胥吏!
你见过胥吏用脚踹百姓纳粮的粮斗了吗?你见过胥吏用大斗进,小斗出的借贷方法了吗?
你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偷梁换柱,什么是以次充好,什么是无中生有,什么是一把火烧的真干净……
这些你都不知道……你高高在上的活在蜜罐子里,听到司马相如几句**不通的瑰丽句子就激动地难以自抑,恨不能以身相许。
操一曲琴,看一段歌舞,听别人的故事为古人落泪,却看不见眼皮底下那些黑暗的所在。
现在,你还准备掀开这个盖子吗?
先申明,这个罐子里装的除了蛆虫之外就剩下蜈蚣,毒蛇,蚰蜒这些最恶心的东西。你真的确定要掀开看